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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晁阙拧眉,将药放下,见她挣扎的厉害,干脆坐在了元窈的腿上,锦被厚实,他双腿撑起了大部分的重量,不会压着她,也正好防止她乱动。

    真的要给她上药亵裤都脱掉了一半,元窈气的眼里都蓄了泪,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让她有这么耻辱的时刻。

    她可是元窈。

    “你放开我,放开,呜呜”元窈只觉身下一凉,感觉到一股凉沁沁的药膏就倒在了臀上,羞耻的埋首在枕中,口中已是哽咽。

    “你别动我,你走开”满心的羞恼,血液像是全都流到了脸颊耳后,元窈只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晁阙看着通红的肌肤,有些地方磨出了血丝,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如玉的肌肤掺杂了伤痕,叫人有些生怜,却又莫名起了些旁的心思。

    元窈察觉到一道暖暖的触感在自己臀上游走,明白是他在给自己上药,更是控制不住的挣扎,她能忍受那些苦楚,却不能忍受自己这样丢脸的模样。

    看着身下女人抽抽噎噎个不停,满眼皆是滑腻白皙的肌肤,尤其是腰窝,曲线玲珑,晁阙有些难耐。

    自从离了潇湘苑后,两人就一直没有亲热,那日小木屋中生了心结,就更是连话都没讲过,此刻好不容易亲近些许,心中自然就起了些波澜。

    元窈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猛地转过头,抽抽噎噎的,眼泪挂在颊边,满脸晕红,漆黑双眸因着泪水像是洗过一般,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脸,夭桃秾李,灼灼满目。

    她满眼都是自己。

    晁阙眼中透出一丝温柔,掌心缓缓摩挲,像是从前两人恩爱过后,帮她舒缓筋骨。

    “窈窈”晁阙情不自禁俯身,想将那红唇浅尝。

    元窈却偏头躲开,嗓子有些嘶哑,“我要休息三天。”

    本以为她会怒骂自己,晁阙没料到她此刻还要讨价还价,不由一怔,只觉怀中女子这般可怜可爱,随之轻笑传来,胸膛震动,贴着她的肌肤,两人亲密至极。

    没有丝毫犹豫,垂首攫取那饱满红唇,晁阙喑哑的道了声“好。”

    情潮涌动,元窈只觉心内犹如火烧,浑身由内而外的滚烫,贴着男子的胸膛,还犹觉不够,只想汲取那一点点凉意。

    她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思绪全被身下的男子攫取,元窈松了心神,随着男子起伏。

    窗牖间时而有哭泣声传出,转瞬又被什么遮住,唯有一些轻微的呜咽声,整片天地俱都静了,只有星空中的星子作陪。

    夜凉如水,已是快要入冬了。

    晁阙看着怀中女人沉睡,忍着身下的躁动吁了口气,到底奔波了些时日,元窈体力已是强撑,又被这么折腾一番,早就撑不住了。

    方才就一直娇气的喊着疼,嚷的他心口悠悠荡荡的,似崩了根弦,看她股间通红,发泄一番也就放过她了,可尝了滋味,哪有这么容易压下去。

    只能起身,冲了两桶冷水后,又出了屋子,盼着能静下心来。

    夜色中,屋檐一角倒挂了一个黑衣人,见晁阙出去,他等了会才有动作,纸鹞翻身般进了窗。

    四处打量一番,才唤醒熟睡中的元窈。

    “夫人,主子说了,您可以回大越。”

    元窈迷迷糊糊的睁眼,见着黑衣人也不惊讶,只冷冷道“你何时跟上来的”

    黑衣人眼中露出一抹羞愧“前日才跟上的,那两人十分擅长隐匿行踪,何况潇湘苑中也有不少东西要处理”

    元窈不耐烦的打断他“我回去会不会死”

    黑衣人沉默了几瞬,才摇了摇头。

    元窈嗤笑,暗夜里的眸子像是掺了流星,亮灼灼的“走狗就是走狗,放心吧,我不会逃的。”

    黑衣人眼中显见露出了挣扎,可最后依旧归于平静,只跪在床边,纹丝不动。

    元窈丝毫不意外,挥了挥手“滚吧,我知道了。”

    随后床头纱灯晃悠了一下,屋中影子随着扭曲了一瞬重新归于平静,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元窈掌心攥紧,眸中露出一丝恨意。

    随后房门吱嘎一声响,元窈连忙重新睡下,直到床的一侧深陷,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腰上后,才装作刚醒来的模样,再次在晁阙怀里入睡。

    元窈足足睡了一天,直到晁阙叫醒她。

    “窈窈,起身吧,该吃些东西,小心身子撑不住。”晁阙柔声劝慰,轻柔的给元窈穿衣。

    元窈头脑昏沉的起身,睡了太久,反而不太舒服。

    休息了两日,晁阙觉得元窈沉默了不少,不过,性子倒是柔顺了,他并未当回事,左右是不会放了她,她性子再差又有何妨。

    这日晚间,元窈极是热情,似藤蔓般缠着他,似仙似魅的与他交颈缠绵。

    他有些恍惚,却又心喜,这种畅快感,自体会一次后,便再也甩不掉了,在某些时候,他愿意由着她的性子来。

    “司裴”

    元窈一声轻唤,又将晁阙的思绪唤了回来,此时他是司裴,等到了大越,他变成另一个人,她会不会

    “感觉可好”

    元窈媚眼如丝,轻轻垂首,在司裴唇上印下一吻,身子紧贴,看着身下的男人粗喘不止,眼里沾满了欲望,却始终保留一丝清明。

    满眼温情脉脉,似是此生唯她不可。

    她喜欢这样,掌握主动,屈居人下的事儿,即便是这事也不喜。

    见他也痴迷其中,轻笑一声,动作更快,见他眼里的清明彻底消失,元窈只心口溢出一声轻叹。

    这世上,谁能逃离这情情爱爱的牢笼,这么多日相处,她大概能明白,大概,这人从前钟情于她。

    休息的第三日,元窈缠着说要出去看看,整日在客栈也实在无趣。

    则端这几日提心吊胆,只觉得自家主子被美色迷昏了头,连性命都不顾了,这若是被追兵围上,不一定会那么幸运的逃脱了。

    可两人在前头挑挑拣拣的,他也只能认命的在后头提东西。

    满脸无精打采的看着两人东买西买,元窈只要看上了便要买,晁阙只管付钱,然后东西就会丢给则端。

    再一次看着两人连价钱都不还就直接掏钱后,则端终于忍不住了,那老板还笑眯眯的吹嘘“这可是兽骨磨出来的骨哨,很是难得只要十两银子。”

    的确是个瓷白的哨子,形状奇巧,瞧着花里胡哨的,但是说什么兽骨就值十两银子,则端十分无语,看晁阙毫不犹豫的掏钱,心痛的无法呼吸。

    “一两银子,不卖就算了。”则端一把推开元窈的手,朝她使起了眼色。

    元窈怒目而视,正打算斥责,却见则端朝着老板一顿吼“卖不卖卖不卖不卖我家夫人就走了,十两银子你是要去抢么我随便磨一磨也比你这个好看”

    元窈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还能这样。

    最后以一两银子拿下那个骨哨,元窈看着则端的眼神都变了。

    晁阙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在她耳边道“则端幼时过的很苦,所以对银钱很敏感。”又细心揽过她的肩,以免被人撞到,才含笑问她,“你喜欢这样我还以为你只喜欢一直花银子,不在乎多少。”

    元窈拿着骨哨喜滋滋的,笑的很是欢快“哪里,我也喜欢银子,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讨价还价,其实还挺有趣的。”

    又看向则端,不由感慨起来,“若是早点认识则端就好了,那时候赎你的一百金最起码能减半,免得那个老鸨拿我当冤大头。”

    晁阙笑的温柔的脸瞬间就僵了。

    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他难道不值得那区区一百金么

    逛完一条街,三人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尤其是元窈,说说笑笑,倒真的像是来逛街,不像逃亡的。

    晁阙见她笑的开心,倒是与记忆中的女子联系起来,“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市井气息。”

    “怎么会”元窈捧着一个小糖人,小心翼翼的走着,“我以前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快乐,后来渐渐知道了,却又没什么机会出来感受。”

    晁阙心头募的一软,或许她以前是年纪小,不懂得平淡的日子最真实幸福,只以为权势迷人,如今见过人间繁华,或许

    只可惜,他已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如今的身份,注定了两人势如水火。

    晁阙开始犹豫,是不是不该将她带回来,或许是他太过执着,可叫他此刻放弃,仅仅只是生了这样的念头,心口都觉隐隐作痛。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晁阙轻轻牵着元窈的手,温软无比,心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莫名有些鼓胀,又有些热意。

    望着她娇美的侧颜,晁阙心中发狠,今后不管是深渊还是极乐之地,他都想叫她陪着。

    “那今后我多带你出来逛逛,好么”

    明显带着讨好的语气,让元窈有些莫名,不知这人又发什么疯,却还是点头“好呀。”

    如今秋风瑟瑟,发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下,平白添了一丝荒凉。

    屋中依旧帐暖春生,晁阙细致的亲吻唇下每一寸肌肤,他想将这女人据为己有,他要在她身上打上属于他的烙印,从前的事,俱都如烟飘散。

    情浓之时,晁阙控制不住的在她耳边轻唤,嗓音喑哑低沉“窈窈,窈窈,以后莫要离开我,我永远都在”

    元窈随着情潮飘荡,正半生半死间,闻言口中嘤咛一声,软若无骨般贴了上去,随即掩去眼中那一抹不屑,闭上眼随之沉沦。

    她早已过了耳听情爱的年纪。

    则端细细的禀报才得的消息,“如今皇上镇日享乐,早已不管政事了,大皇子说着帮忙监管朝政,实际上不就是为了排除异己。”

    晁阙抿唇,回头看了眼房门,沉声道“我留下他们,自有用处。”

    则端却急的扶额,“当初您说善待旧朝元老,这才稳固了新朝,可大皇子压根不听,除了打压旧朝元老,更是连宫中旧朝嫔妃都不放过,弄的宫里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太子,咱们快些回去吧。”

    再不回去,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就要送与旁人了。

    翌日,三人又开始赶路,元窈想独乘一骑,晁阙想了想便答应了。

    那日黑衣人围上来的时候,明显想抓的就是元窈,此时她只能依附自己,倒也不怕她再乱跑。

    元窈自然不会乱跑了,既然有人想让她回去,那就回去看看,如今的大越,可还有一丝大庸的影子。

    三人一路西去,路上不再耽搁,已经快到了大越边境,锁甲关。

    这便是从前大庸的门户,后来一朝陷落,从此大庸便陷入了战火纷争之中,直至被大越取代。

    元窈出锁甲关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再回来,此时已经是隆冬时节,滴水成冰,下过一场鹅毛大雪。

    两国边境都修筑了城镇,专用于商旅,小镇上四处都是战火后留下的痕迹,如今大越重新开放,这里又渐渐起了生机。

    三人打算修整一下再入关,晁阙心中明白,真正的威胁,便是入关以后。

    元窈连饭都不打算吃,只想进屋好好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晁阙也没有阻拦,这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

    和则端用完饭,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路线,两人也满身疲惫的回房准备休息。

    一推开门,晁阙就察觉不对,屋中已没了身影,床榻还温热,可睡在塌上的元窈,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在寒风中吹的哐哐乱响大敞的窗子。

    晁阙捏着绣着牡丹的锦被,渐渐攥紧了拳头,心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酸涩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