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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元窈痛苦转头,丑就算了,自己看不到,可偏偏丑到她的眼睛了,有气无力的挥手“快进去快进去”

    晁阙抱着元窈进了屋子,青衣在耳房忙活,将热水冷水都准备好,就很自觉的出去了。

    元窈伤口未好,不能进浴桶洗,晁阙便打来水,一点一点给元窈擦拭。

    倒是被伺候惯了,擦身子连手都不愿抬。

    元窈嫌弃晁阙伺候的不舒服,“你叫青衣进来,我又不是猪皮,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搓。”

    晁阙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下轻了不少“从前可没看出来,你嘴巴这么毒。”

    元窈本来是侧身躺着,闻言转过了身子,晶莹如玉的肌肤,还有微微颤颤的胸脯,晃花了晁阙的眼。

    “从前我不记得,与你有过从前”

    晁阙渐渐收起了笑,沉默不语。

    元窈也不追问,自顾悠闲的哼起了歌,不知道是哪里的调子,晁阙从未听过。

    晁阙帮元窈擦好后,浑身都出了细汗,元窈这女人,着实难伺候了些。

    他跨进耳房的浴桶中,舒缓的吐出一口气,方才元窈的话,让晁阙很是恍惚,她不记得他,没有一丝印象。

    是因为自己不重要所以忘记的这么彻底,明晃晃的说了出来,她或许猜到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对她,还千里迢迢去晋国将她抓了回来,只是她依旧不记得。

    这是装的,还是真的

    晁阙将头埋入水中,努力将这些杂事驱出脑中,昨日之事不可留,他应该像她,只朝前看。

    翌日,则端便提出出发回九安,晁阙摇头拒绝了。

    “还未到时候,我们再等等。”

    连元窈都有些想不通,都到了这时候,再不回去,恐怕连皇位都要被别人给夺去了。

    晁阙却丝毫不急,甚至还睡起了懒觉。

    元窈想起身,他却一把将她拉回去,哑着嗓子,“陪我再睡一会。”

    两人如今与夫妻无异,对外称作夫妻,在内,也装作了夫妻。

    晁阙有时候在想,或许是少年的不甘,让他被迫走上这么一条路,可拥着这女人睡下的时候,他是前所未有的安宁,自然也就毫不怀疑自己的决定。

    元窈娇气的推他“快些起来,睡得太久,脸容易肿。”

    晁阙却一口咬在她白皙的脸上,自唇中溢出一句黏腻话语“不会的,你累了,自然要睡的。”

    不待元窈拒绝,便俯首擒住佳人红唇,双手由上而下,掌下的女人渐渐柔软似水,晁阙只觉自己的心都胀满了。

    那些莫名的酸涩与喜悦,俱都化作了欲火,烫的怀里的女人难耐的扭动,唇中溢出阵阵娇喘。

    日光越升越高,院中春色如许,却也抵不过房中盛景。

    又歇息了几日,元窈腰间的疤痕落了痂,终于开始有新消息传来。

    朝堂彻底乱了,皇帝不知为何,一直称病,连朝都不上了,大皇子独断专行,这段时间自九安城周围开始搜逃犯,渐渐搜到了九安城中。

    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当然,这也达不到上朝堂讨论的地步,毕竟这抓逃犯的名目还是挺有效的。

    可又有人挑起了新旧臣子的事端,朝堂上,当着大皇子的面,吵得不可开交,御史不断上奏,要求皇上上朝主事,不然就罢朝。

    里面有各方人马的博弈,这罢朝的念头一起,各种新旧势力开始呼应,朝代更迭,皇权深沟中,本就有尸山血海、深仇大恨,此刻在大皇子这里俱都爆发了。

    越来越多人响应,除了那些大皇子党羽。

    这时候,大皇子趁机将异党削官停爵,最可笑的是,闹到最后,去上朝的仅仅只有十来个,朝堂上空荡荡,君臣大眼瞪小眼。

    杀了一批又一批,反倒把本已臣服的旧朝臣子杀出了血性,朝堂对立越发明显。

    作为旧朝首领,陆相可谓是牢牢拴住新旧朝朝臣的纽带,连陆相都罢朝了,那些人就更无法无天起来。

    九安城,眼见已经乱了。

    这时候,慢慢就出了一种声音,说太子理当挑起重担,此时大皇子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这般胡闹。

    这一番话,把宫里的大皇子气个半死。

    此时正在贵妃处不住的摔打东西,满地的碎片,倒了一地的桌椅,贵妃拉都拉不住。

    “行了,之前我便说了,不能这样挑起争端,如今朝堂乱成一锅粥,你偏一意孤行,这下好了,恐怕你父皇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打好局面,全都要乱套了。”

    一个身穿大红宫装丽人立在殿前,满脸怒容,妆容精致,却依旧能在眼角眉梢看出岁月的痕迹,满头珠翠的确衬托起了雍容华贵。

    面前站着一个头戴金冠的高大男子,高鼻深目,轮廓分明,正是大皇子晁煜。

    “母妃,您也实在太着急了些,父皇如今连起身都不行,如何能去上朝闹到如今这地步,不是您着急么”

    晁煜有些烦躁,如今这局面,谁能想的到。

    女人闻言厉斥一声,黛眉紧皱,“你胡说些什么你父皇生病了,你不好好为父皇分忧,在我这诉苦”

    大皇子也知道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囔个不停,“这若是那个杂种回来了,可怎么办”

    女子狠厉一笑,“既然抓不到,那就请进来,到时候”

    小院中,晁阙终于开口,“是时候了,该我们回去了,明日一早出发。”

    元窈默不作声,只有青衣和则端高兴不已。

    夜里晁阙抱着元窈,主动道“你莫怕,我会保你无忧。”

    元窈嗤笑“大越太子的话,我自然信的。”

    晁阙听出了讽刺,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想回到你从前的日子,恐怕很难,但是我会让你尽量好过些。”

    元窈转过身,看着晁阙,微弱烛光下,晁阙的眸中好似带着愧意。

    “我从前的日子从前有些日子,我并不想再过,不过若是你能呼我周全,我会感激你的。”

    晁阙收紧手臂,轻抚元窈的长发,将她按在自己胸口道“好。”

    第二日,几人便准备回去,街头的官兵消失了,则端一打听,说是逃犯抓到了。

    “奇怪了,大皇子抓到谁”

    晁阙没有说话,让则端带着元窈径直进城,自己则另走一条道。

    元窈三人一路都很顺遂,平平安安的进了城。

    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元窈有些感慨,四处打量,街道宽阔,四处旌旗摇曳,来来往往的行人摩肩接踵,好像是比从前要繁华些。

    自己到底还是差了些,元窈叹了口气。

    则端不知从哪里牵来一辆马车,招呼元窈和青衣上去,元窈才坐上去,就听到外头有喊叫声。

    “让开让开,陆相马车,行人避让。”

    元窈猛地抬头,小心掀开帘子看去,四架黑鬃锦蓬马车,宽大的车厢犹如一个小型的起居室,随着马车逼近,纱帘翻飞,露出里面坐着的人。

    不过转瞬即逝,却还是能瞧见温润的颌角,一身白衣胜雪,翩翩公子的模样。

    元窈冷眼看着,眼里现出一抹冰凉,直到看不见了,才放下帘子。

    则端带着元窈七弯八拐的又走进了一座宅院,不过两进院子,外院养了骡子和马,北角种了一棵繁茂的石榴树,内院是个两层小楼。

    “要在这多久”元窈掩着鼻子,嫌弃味道太大。

    “这哪儿知道,听太子的吩咐。”

    则端和青衣却过去拍拍马和骡子,还招呼元窈过去,“您来摸摸,它们可乖了,清清还救过我的命呢。”

    青衣亲昵的和那匹马贴脸,还给它挠脖子,那匹叫清清的马昂着脖子嘶鸣起来,瞧着是挺高兴。

    元窈才不会过去,院子里还有两坨马粪,臭烘烘的,开了春,苍蝇也出来了,元窈觉得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青衣也不强求,笑眯眯的净手扶着元窈去休息了,这一路颠簸,元窈身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此时陆相府中,花鸟山水间,亭台楼阁隐隐而现。

    陈智年腆着肚子,看着对面清隽秀雅的青年,满脸堆笑,“陆相雅兴,前些日子,我收到消息,说在锁甲关,出现了陆相的学生,不知陆相可是有什么好的安排,能否透露一二”

    陆书淡笑,将手中雨过天青色茶盏放在陈延年面前“将军说笑了,博文哪里有什么学生,想必令侄是认错了。”

    两人虚假寒暄,一个是旧臣核心,一个是新朝新贵,此刻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也不过是想争取自己的利益。

    陈智年捋了下胡须,哈哈大笑,“可他说那人手中有信物,我那侄儿一贯是个没什么心眼子的,见那玉佩上刻个陆字,便也就信了。”

    陆书面色不变,端起茶盏朝陈智年敬了一下,并未说话。

    陈智年也不追问,只说起了大皇子之事,“如今朝中无君,大皇子监国,陆相作为旧臣表率,这连着十几天不去上朝,是不是不妥”

    陆书又饮了一口茶,良久才淡淡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博文虽是旧臣,可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忠的,是皇上,皇上和太子还未出面,我等旧臣如何敢去”

    “陆相说笑了。”陈智年也尴尬饮了一口茶,苦的眉头都攒起来了,他到底是个粗人,在这装相了半晌,早就忍不了了。

    一甩袖子站了起来,“大皇子如今执掌朝政,已是定局,陆相自己好生掂量。”冷哼一声就走了。

    陆书剑眉微蹙,朝陈智年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将手中的茶水饮尽,随后垂首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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