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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生辰宴与锅包肉
    顾家最近的大事有二, 一为姚汐怀孕,二是顾昀春闱的事。

    三月春闱将近,顾昀进入复习备考的阶段, 日常在国子监和家里两点一线的穿梭, 日子过得非常简单。其实年后就这么做了, 老太太不容许所有人打搅他读书。

    陆雨昭尽心尽力照顾顾昀, 给他定制健康三餐,不为旁的琐事分心。

    原因无他,春闱对于老太太来说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陆雨昭只是想他为自己正名, 实现自我价值。最后的最后, 是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约定凡尘浮世, 山川河流, 一同出去走走。

    一般来讲, 唱榜登科的进士,不会一下子就做京官。要么有些背景人脉,要么真才实学。

    最好的去向莫过于在翰林院从基层做起, 这些大概都得是大才, 能被官家赏识的“储相”之才。

    顾昀和陆雨昭的目标并非后者, 而是出京。

    陆雨昭没闲着,到不如说更忙了。要替怀孕的姚汐分担顾宅诸事, 还要为顾昀张罗备考大餐, 并给姚汐准备孕妇餐。

    她讲究一个科学健康,营养搭配,并非传统的大进大补,姚汐吃得称心,颇受老太太赞赏。

    直到她收到文是兮的请帖

    给小宴过生日的帖子, 会仙楼宴请,邀她兹时赴会。

    陆雨昭很想去,奈何走不开。她拿着请帖一筹莫展,一时纠结不已。

    夜深露浓,顾昀从书房里卧室睡觉,透着幢幢灯火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他问她“怎么了”

    陆雨昭将心中纠结讲给他听,顾昀直笑,“你这会子可真有当家士母的感觉呢。”

    陆雨昭惶恐不已,“别,可别,代管代管。”

    她可没那和大嫂内宅夺权的戏码,能摸鱼则摸鱼,当家士母她没那觉悟,顾好自己和小家就成。

    “说笑而已。”顾昀解衣宽带去洗澡。

    临去前,俯身摸了摸她的脸,“这段时间辛苦夫人了。想去就去,顾家少了你不会不转,即便嫂嫂身体不便,下面还有管事的。”

    陆雨昭吃了定心丸,“那我去了”

    “去吧,我替你你兜底。”如果有什么意外麻烦的事的话。

    陆雨昭下定决心参加小宴的生日会,得到顾昀的理解,她又去找老太太和姚汐请示。

    “文老板相邀,于后日参加她的宴会,我可以下午外出一段时间吗午时前我尽量把诸事处理好,细枝末节回来再做补充。”

    她很是小心翼翼,平日受顾家的庇佑,自觉在这种关头出去一天,都是给大家添麻烦。倘若得不到她们的首肯,她便放弃好了。

    老太太却非常宽明,“你自去就成了,不用这么挤时间。”

    姚汐也道“对的,家里不是没人了。”

    陆雨昭得到这样的答复心里很是感动,从何时开始,这家里的人都这样理解宽容她,大家都把她当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呢。

    小宴生辰到来这天,陆雨昭如约赴宴。

    一到会仙楼门前,就有跑堂的领着她往楼上去。梯廊回转,一路结彩张灯,文是兮和文允之姐妹弄的排场很大,足以彰显对她的宠爱。

    到了二楼,文允之亲自接待她,将她引入一个大而阔的包厢里,再厢房东的一桌让她坐下。

    “这里有茶,有蜜饯果子,再过片刻人齐了便上菜,娘郎君吃好喝好。”文允之非常客气地招呼她,“我去找姐姐来同你聊两句。”

    文允之和丈夫忙前忙后忙里忙外,抽空特意招呼她,已是足够看重她的表现。

    陆雨昭一眼望去,她这一桌都是文老板的重要客户和合作伙伴,富商贵胄,卧虎藏龙。她可真是生辰宴都不忘人脉和生意场,陆雨昭暗笑感叹。

    喝了一口茶,旁边一个大腹便便、满脸富态的男人和她打招呼,“郎君如此年轻,倒是没见过,在哪做生意”

    都城商圈一个圈,在场你我都是认得的,不少人附和。

    陆雨昭咳嗽一声,“做点小生意,和各位巨贾员外比不得,不过和小宴关系紧密一些,哈哈哈哈”

    席上诸位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提及小宴,一人随口聊起,“知道为何排场如此大吗她是文老板妹妹和她丈夫的第一个孩子,文老板宠妹妹大家都是知道的,二人关系很好。再者,彼时她们尚且艰难,在创业初期,姐妹俩互相陪伴和打拼,姐姐士外,妹妹给她打下手,所以这孩子的出生有着格外特殊的纪念意义。”

    这倒是一桩未曾听闻的轶事了,众人瞬间来了兴趣,作洗耳恭听状。陆雨昭也颇是好奇。

    有人疑惑问“两个女人做生意姐姐始终未婚,妹妹成婚了,那他丈夫”

    都城繁荣发达,不乏女子出门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但是做这么大、能和他们坐下来谈大生意的女商人却少之又少。

    文是兮是女中豪杰少,他们中人多有敬佩,称其为奇女子。当然亦有觉得这世间女子该有女子的模样,贤良淑德,养在深闺,才是真正的女子。

    “显而易见,文老板的妹夫是入赘的,看不出来啊”有男人嗤之以鼻。

    很快得到了一些人的附和。

    “是了是了,这男人毫无存在感,在两姐妹前抬不起头来吧”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入赘哪个女豪商之家,不对,即便是高门大户我也不感兴趣,迟早被唾沫星子淹死。”

    陆雨昭啪叽鼓起掌来,“唔,听这位老板一席话,深感你为人冰清玉洁不染纤尘,在下委实佩服。”

    人家入不入赘的关你屁事。

    在人家女儿的生日宴会上说这种风凉话,真的很没眼力见诶。

    那人似乎有被她阴阳怪气到,“你我瞧你,你这幅白净小生模样,自然不排斥入赘,对这种事很有想法吧”

    陆雨昭眯起笑眼,刚欲反驳他,背后传来清越笑声。

    文是兮走来,左手悄无声息搭上她的左肩,笑着对桌上诸位讲“在聊什么新鲜事”

    众人瞬即噤若寒蝉。

    那人讪笑答“闲扯两句罢了。”

    都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背后阴阳两句,不会当面说人家家人,大部分都没这么没情商。

    “哦”文是兮一直保持着笑意,“在座都是我的贵客,鄙人忙着迎客,实在疏忽了。不若这样吧,我去叫春成来,让他亲自款待诸位。我和妹妹酒量不佳,他酒量好,让他陪大家喝个尽心。”

    礼貌尊重放得十足,春成便是她的妹夫,她偏偏叫他来,堵住悠悠众口。

    接着,文是兮状若不经意地对陆雨昭说“对了,食评集的修订再版之事,何时再与先生细谈先生难得露一次面。”

    啥时候食评集要修订再版的,陆雨昭懵了懵,“诶诶,不急。”

    “好,听先生的便是。”话罢,门口又进来一桌客人,文是兮知会一声便走远了。

    这一席对话云里雾里,陆雨昭起初不明所以,等她回转过头来,席上诸位老板对她瞬间改了态度,她方才明白过来。

    好家伙,这是给足她面子,让她装逼

    不,不让席上的人小瞧她呀。

    刚才背后的嚼舌根她应当都听到了吧。

    “您、您竟然就是那个文家书肆的神秘笔者,编汇食评册子的幕后作者”

    陆雨昭假笑点头,故作高深。

    “天啦,先生你大名远扬,却低调神隐,想找着你可真不容易。”

    “先生现在可谓是一字千金,我听说先生签推广的单子的,一月两单会不会太少了”

    “对啊,每月那么多单子只审核出两单,去文家书肆请你出山,都被文老板回绝了。这个月干脆都歇笔了。”

    和她殷切对话的显然是几位饭店老板,士动同她寒暄。

    陆雨昭为了食评册子的质量,推广任务每月只接两单,而且不分客户的银钱多少。只要她实店探测可以,无论是大酒楼,还是小食店,都会入选册子。

    “先生可有兴趣往其他方面的推广转型比如我财发商铺的抵当、租赁、兑换现银业务,都是业界最安全、最讲信用的”

    好家伙,这都是啥和啥啊,陆雨昭开始头疼起来。

    “诸位莫要难为先生了,先生不缺钱财,不贪外物,食评集只是写得开心而已。”

    有人替她出声解围,陆雨昭头一偏,是被文是兮叫过来的春成。

    这是一个长相文秀的瘦高男人,气质清爽,相处起来,给人很舒服温和的感觉。

    他过来坐下陪酒,三言两语,就和每个人聊做一团。谁的话都能接,谁都不冷落,商税扑买之事啊,书店出版啊,酒楼业务啊什么话题都能聊两句。

    陆雨昭暗暗惊讶,即便不大懂,但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能力。

    显然易见在桌诸位也对他有所改观,那个之前嘲讽人家入赘也收敛不少,和他攀谈几句。

    末了喝起酒来,忍不住借着醉意问“我看你也有点手腕能力,你堂堂七尺男儿,脚踏实地、堂堂正正单干不好非要走这种捷径怎会甘愿给女人做小伏低呢,憋不憋屈”

    春成自始至终笑得温和,他摩挲着酒杯回“我甘愿,不憋屈呢。”

    “文家于我来说,是救命恩人。我们都是不容易的人,她们怜惜我收留我,我和文妹情投意合我无以为报,愿意为文家肝脑涂地。”

    陆雨昭忍不住在心里为他鼓掌,真是个明事理、通透练达的人呀。

    “春成郎君此等胸怀见识,在下真真佩服。”她冲他抱拳。

    春成对她的夸赞有些难为情,腼腆笑了笑。

    宴席过半,酒足饭饱,陆雨昭准备离席回顾家,她没打算待到最后。

    编了个出去透口气的借口,将春成叫出酒席,在一处僻静人少的游廊处俯视楼下的街市。

    陆雨昭说“我让岁微去找文老板,半天人没回来,文老板委实是个大忙人呀。”

    春成笑而不语,不说话的时候非常文秀。

    “我想想就算了,和你讲一声,吃好喝好,谢谢款待,我先回去啦。”陆雨昭从袖袋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礼品,“对了,这是给你家小姑娘的生辰礼物,替我祝她生辰快乐吧。”

    春成恭谨接过,“先生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我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还有红包,实在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

    “谢谢,有心了,小宴很喜欢吃点心的。”春成道。

    客气一番陆雨昭准备走,扎着双髻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儿飞跑过来,“阿爹阿爹,是什么点心呀”

    “小宴乖,是陆娘这位陆郎君送你的生辰礼物呢。”春成将她抱了个满怀,“郎君有事要走了,小宴同郎君道谢。”

    小宴奶声奶气同陆雨昭说谢谢,陆雨昭欢喜得不得了,笑眯眯挥手,“下次见咯”

    “很快会见的。”春成笑。

    陆雨昭很快明白,春成的“很快会见”是什么意思。

    几日后,文是兮带着春成亲自拜访,来顾宅同她商量之前有意向开酒楼的事宜。

    “知道你近来忙,我们便登门同你商量商量。”文是兮笑说,“你没忘吧还是当我在讲玩笑话”

    见到来人陆雨昭很高兴,“哪里,哪里,自然没有忘。”

    瞧见春成也来了,随口问他,“小宴近来可好啊点心喜欢吗”

    春成冲她做礼,“小宴喜欢极了,娘子手艺精湛,不比点心铺子差。”

    “当日就吃完了,吃完便懊悔吃太快了,之后总是恋恋不舍,念叨着见到了那位陆郎君,给她大大一笔银钱,教她做给她吃。娘子手艺精湛,不比点心铺子差。”文是兮随口打趣小姑娘。

    春成淡淡笑,“是阿姐太宠小宴了。”

    二人一同在院子里那颗梧桐树下的石桌坐下,陆雨昭让春成也坐,他惶恐摆手坚持站着。

    “你们聊就好,我只是来学习经验的。”他态度很谦卑。

    “春成,你总是如此过谦。”文是兮摇头,“我带你来,不就是以后酒楼开成了,让你来管吗”

    “嚯”陆雨昭惊叹,“春成备受文老板器重呐”

    “是了,文老板太过放心我。”春成笑眯眯回。

    文是兮笑应陆雨昭的揶揄,这才说起正事。

    “往前说过,你我二人可以出资合伙开一家酒楼,近来我听到风声,会仙楼的老板正准备卖了酒楼,出的价格也很厚道”

    “会仙楼好端端为何要卖了”陆雨昭惊讶不已。

    文是兮道“一方面是他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属下内斗严重,他管不过来也不大想管了。二则钱也赚够了,便冒出了回乡安享晚年的念头。”

    春成出声提醒,“会仙楼看起来表面良好,我们倘若接手,要考虑其内里指不定是个烂摊子。”

    陆雨昭认同点头,事出突然必有妖。

    文是兮却道“可是会仙楼多年的根基在那里,都城之内,酒楼众多,哪个不是多年基业。我们想要开酒楼,从头开始白手起家是不现实的。”

    陆雨昭又点头,诚然这也是对的,说白了汴京城的酒店市场就那么大,早已瓜分干净,从头开始很难和他们batte的。

    “商机本就伴随着风险,我们要看的,是否利大于弊。”文是兮试图说服陆雨昭。

    陆雨昭虽然不是做生意的料,好歹也是个现代人,这些一点就通。

    她旋即明白文是兮的意思,收购酒楼或许是最方便的方式,投资也非盲目,做好风险评估,规避风险,便可有利可图。

    “好,我有这个意向。”陆雨昭同意了,原本她就想开酒楼的。

    “只是需要多少钱我得回去数数我的钱袋子够不够。”陆雨昭笑说。

    文是兮玩笑说“不够找你夫君借。”

    陆雨昭嘿嘿笑,“好嘞。”

    顾昀从国子监回来之后,陆雨昭同他讲了这件事。毕竟开酒楼是个大事,得同他商量一下。

    “你想做什么,放开手去做便是。”顾昀笑,“不用束手束脚。”

    “难道你真的钱不够要同我讨夫人说过自己财大气粗,往后我还得靠你养呢。”他说的理直气壮。

    陆雨昭用手指头去勾他下巴,摆出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姿态,眯着眼睛吊儿郎当地说“你有这觉悟,夫人我倍感欣慰。”

    顾昀反手抓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摩挲。

    “真不够的话,我想办法。”

    “嗯嗯嗯。”陆雨昭没骨头似的歪在他身上,“我知道的啦。”

    会仙楼不乏来竞价的商家,文是兮近来频频和会仙楼的老板交涉,前日终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拿下了。

    陆雨昭点了点自己这一年来赚的钱,川饭店的、食评册子的,还有自己的嫁妆也算进去了。数完两眼冒金光,哇她真的攒了好多钱。最后谈好四六出资和分成收购会仙楼,她四,文是兮六。

    之后的事便是文是兮打理了,春成协助管理,之后会全权交给他。

    会仙楼终于盘下来,新老板新气候,会仙楼闭门肄业整修,其中果般不少烂摊子。

    所幸春成处理得当,譬如会仙楼的扑买之事无人稽核加上报,府衙催了又催他请教文是兮,找人脉稳住官府,承诺尽快赶出稽核报告,走补税申诉等的各种流程;

    譬如会仙楼的内斗,几个掌柜开除的开除,愿意的留下的可以留下,需要重新评估查看;

    再譬如近来会仙楼风评下降的源头有二,一为所卖官酒的质量似乎出现了问题,本家的还好,分销给脚店问题很大,脚店来讨说法已久,但都被无视了。他逐一排查,严加管理酒酿,并一上马就给了脚店回复和保证。

    二则聘请的大厨跳槽,菜品口味不一,质量不稳定,且好久无创新。

    卖酒这事,陆雨昭有所耳闻,川饭店早已踏上正轨,做出名声。前几日却因卖的酒惹了不少非议,不外乎川饭店是会仙楼的脚店,只能从他那里拿酒的缘故。

    关于菜品质量,菜式创新此等问题,自然是轮到陆雨昭出马了。

    春成一筹莫展之时,文是兮让他来找陆雨昭请教。

    陆雨昭听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待我同家里人请示,抽出半天去会仙楼的后厨瞧上一瞧。”

    原本就说好了,她要在酒楼的品控上把关,再忙这酒楼她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末了,陆雨昭又道“对了,找厨子这事,你可以去马行街川饭店找孙十三娘,她识得许多经验老道的厨子厨工,说不定有帮助。”

    春成感激不尽,一个酒楼的酒与食,酒的质量和菜的品相最为重要,酿酒和厨子自然重中之重。

    翌日,陆雨昭如约前往会仙楼,直奔后厨。

    后厨杂乱不堪,菜肉货物混乱堆放,人也慌手忙脚。大约是大厨刚到的缘故,还在熟悉流程,和下面的厨工默契不足,这将会导致出菜效率不够。大厨是春成听取陆雨昭的一席话后,昨日找了孙十三娘牵桥搭线后,专门找来的。

    大厨的厨房经验已然非常足,后厨在逐步整改,慢慢踏入正轨之中。

    “这些皆可控,都好解决,便是一来让我出新品,近来我没灵感没有心情,乱糟糟的事一大堆呢。”大厨对春成抱怨。

    陆雨昭巡视一圈,七七八八心中已有了然。

    她安抚刚接手烂摊子的大厨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知道王大厨辛苦了。咱们最多辛苦个几日,厨房步入正轨,大家都努把力,让会仙楼的菜品回到应有的水准,对不对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旁的酒楼不断出新吸引顾客,你们会仙楼维持水准都难。”大厨气哼哼。

    “您来了,水准不就来了,王大厨最有责任心和最有经验不是吗”陆雨昭笑眯眯。

    这话果然受用,大厨气消一半,“恢复水准是一方面,最快打响口碑的办法还是要出新菜,双管齐下才最奏效。”

    “最近坊间流行什么菜”陆雨昭认真请教,没有出门太久,风向摸不准了。

    那大厨回“那种口味酸酸甜甜的肉片,加点醋和糖同炒的普通家常菜,颇受欢迎。”

    酸酸甜甜的肉片

    陆雨昭思索片刻,脑海里旋即冒出三个字锅包肉。

    陆雨昭问“哪家酒楼做得最好”

    “清风楼。”大厨回,“用上好的羊肉切片,肉片滑且嫩,酸甜可口,老少皆宜,当今的招牌之一。”

    诶,羊肉啊,是她想多了。

    陆雨昭让人去清风楼买了一份回来,尝了尝,是好吃的,火候绝佳,肉嫩不腥。但是她越吃,越来越馋锅包肉不知是怎么回事

    “嗯,做锅包肉试试吧。”陆雨昭决定先试做让大厨评价评价。

    大厨“什么肉”

    陆雨昭笑“麻烦王大厨准备半斤猪里脊肉,一个鸡蛋,一根胡萝卜,一根大葱。再用淀粉兑水调试一份面糊,很简单的一道菜。”

    大厨很快明了,上手帮忙调试面糊,到稠稀适中的程度即可。

    陆雨昭顺手切胡萝卜丝和葱丝,又讲猪里脊片成薄片,用盐和料酒腌制片刻。等面糊调制好,打入一个鸡蛋,再放入里脊肉片搅合搅合,使肉片拌匀

    这样既可保持肉片滑嫩的口感,又能为肉片下油锅炸时挂上完美的面衣。

    “下锅炸不用炒”大厨凑近端详做法。

    陆雨昭回;“非也,自然还要炒的。”

    此时的一锅热油烧至七成热,火候刚刚好。

    将裹着面糊的肉片下锅炸三分钟,炸至色泽金黄用笊篱捞起,还要进行一遍复炸,这能使面衣更加酥脆。复炸十几秒便可全部捞出,晾凉。

    “接着进入最后的挂汁阶段,便是将炸好的肉片下锅炒。”陆雨昭很详尽地向大厨展示。

    另起一锅,热锅冷油,加适量白糖白醋,下胡萝卜丝、葱丝煸香,最后倒入炸肉片翻炒几下,使其均匀挂汁,既可出锅装盘。

    热乎出锅的锅包肉香得不行,陆雨昭刚盛出来大厨便端走了。

    她笑眯眯道“趁热尝尝,试试味道如何”

    大厨和一众厨工们迫不及待抄起筷子尝了起来。

    刚出锅的锅包肉面衣金黄,挂着透明的糖醋汁,偶尔黏着两根葱丝或者胡萝卜丝,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盘,卖相很普通

    大厨暗道,一送进口中,嚼起来咯吱咯吱,面衣酥脆喷香,紧接着,酸甜可口的糖醋汁争先恐后地涌入,面衣咬破,才吃到最里面的里脊肉片,软而薄,嫩而滑,美哉,美哉

    倘若吃到挂到上面的胡萝卜丝或葱丝,平添一股葱香,亦或者胡萝卜的清脆口感。

    看似简单朴素的锅包肉,味道口感是丰富的,相互交融,相得益彰。

    吃罢,大厨盛赞,“出,出,一定要把这道锅包肉出现在餐桌上”

    “好嘞,那就这么决定了”

    陆雨昭开心极了,看来大家对锅包肉的喜爱,不分中外古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