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以为:曹雪芹著作《红楼梦》是在记述他本人的一些往事的基础上,并注入了与他以及他的家族攸关的重大历史问题,再经过充分地艺术加工,由是才造就了这部“博大精深”的伟大的文学名著。
曹雪芹由于“不得已”的原因,在《红楼梦》中隐写了诸多问题。我觉得要研究曹雪芹著作《红楼梦》的出发点和书中之所隐之事,以及探询其中一些问题的真实内在涵义,无需作很多的“旁敲侧击”,只需依其原文“按文索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我在本文中要说的,就是研究《红楼梦》的一种工艺,即用书中一些关键字的“谐音”关系,去剖析一些关键事体。
只是,在这里我必须先说明:曹雪芹在使用“谐音”字时,除了使用合乎“北京话”读音的字之外,间或还夹杂了一些其他地方的“方言”,如“晋(山西)南话”读音等等。因此,请读者对此多加关注。另外,此问题请参阅本书《秦可卿乃中第一关键人物》一文中有关文字。
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一回,就清楚地告诉读者,他是如何运用“谐音”字,作为写作红楼梦的一种方法的:
作者自云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故日:
“甄士隐”云云。
曹雪芹在这里就明白告诉读者:“甄士隐”就是“真事隐”,他就是这样使用“谐音”字的。接着他又再次举例说明:他使用“谐音”字方法。
我虽不学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衍出来,……故曰“贾雨村”云云。曹雪芹又一次告诉读者:“假语村言”就是“贾雨村”,其实,也就是“假语存”。
以上这两处谐音字的运用,就是曹雪芹给我们所做的示范。
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第八回的最后,曹雪芹写到“秦可卿”的“出身”。在这一段中,曹雪芹于“脂评”和“正文”(笔者认为:此处的“脂评”或“正文”,都是出自曹雪芹一人的笔下。)中,大量地使用“谐音”字,以期使读者真正弄清楚“秦可卿”其人的真正出身,以及和“秦可卿”相关的重大问题。这一段原文是这样写的:
(她)父亲秦业(脂评:妙名,业者,孽也。盖云:情因
孽而生也。)现任营缮部,(脂评:官职更妙设,云因情、孽
而缮此一书之意。)……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脂评:出
名秦氏,究竟不知系出何氏。所谓寓褒贬,别是非是也。秉
刀斧之笔,具菩萨之心亦甚难矣。又知作者是欲天下人共来
哭此情字。)
这一段“谐音”字的使用,是这样的:
秦——情,业——孽。
’
按其“谐音”字所示,秦可卿的父亲的名字,变成了“情孽”的表象。下文接着说的“情因孽而生也”,说的事和“秦可卿的父亲”已全然无关,而是关乎“情孽”所涉及的“别的什么事”了。
至于“云因情、孽而缮此一书之意”,则直接点出:曹雪芹正是因为这一“秦业——情孽”的内涵,才著作《红楼梦》的。再接下文:
“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出名秦氏,究竟不知系出何
氏?”
“出名秦氏”的“可儿”,为什么又“不知系出何氏”呢?
其实,按照“谐音”,曹雪芹在这里说的是:
秦可卿——情可亲。
秦可卿既变成了“情可亲”,当然就“不知系出何氏”了。但从中可以理解到:“秦可卿”其人其事所影射的“情”是“可亲”的。于是,这才有了:“是欲天下人共来哭此‘情’字”的结果。在这里,曹雪芹还指出:他在书中,是通过“情”来“寓褒贬,别是非”的。那么,《红楼梦》中,“情”的内涵就太“广大”了。《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本)第十回的“秦可卿药方”则大量、集中地运用了“谐音”字。其药方如下:
人参
白术(土炒)云苓
熟地
归身(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