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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慕翎两只手捏着全福圆圆的脸颊,往两边轻轻一扯,问道“这是怎么了呢这幅哭笑不得的模样谁欺负你了”

    被慕翎这么轻声细语的一询问,全福就有些绷不住了,扒拉开慕翎的手嘴巴撅得能挂一个桶,不高兴地表情不言而喻,甚至往后退了一步,故意掩住了鼻子,露出嫌弃的神色,“陛下,你今天去了百花楼”

    慕翎被他的小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全福的一番话让他知道了原因,略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味道,你身上有脂粉气,很浓,不好闻。”全福拧着眉头,像是和慕翎较真儿一般,慕翎往前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反正不想和他有所接触,沾染上令人不悦的气味。

    这时,慕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想必是那几个凑上前来要挽自己的姑娘留下的,更加没有留意会不会被全福闻出来。

    他抓住了全福的手腕,拽到了自己的身前,没有让他碰到自己脏了的衣服,却又不让人离开,笑了一下,“抱歉,我匆匆回来,没来得及沐浴,熏到你了”

    可这话显然没有安抚到全福,甚至更加生气了,因为他没有否认自己去了花楼,甚至还可能抱了其他姑娘,才叫脂粉味儿沾了上去。

    于是立刻挣脱慕翎的手,瞪圆了眼睛,看着慕翎,“陛下,不解释一下,为何要去百花楼,还一待就是一天吗到深夜才回来”

    看着全福气呼呼的脸颊,与一副不要被他触碰的模样,再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就知道他心里吃味了。

    慕翎知道全福没什么安全感,也不会为了看他吃醋、伤心落泪而拿这种事情来跟他开玩笑,立刻安慰道“自然不会是为了漂亮姑娘去的,家里有个漂亮福宝就够啦”

    听到慕翎这样说,让全福松了一口气,原本就觉得慕翎不会是那样的人,但还是得亲耳听见才能叫他安心。

    但刚松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不禁担忧道“那那你为什么去啊,如果被人宣扬出去,大顺的皇帝进出风月场所,会有损于陛下的清誉的。”

    “担心我啊”见人不生气了,慕翎也露出了笑容,开始无顾忌地打趣着。

    “当然担心了,大顺律法官员不可狎妓,身为皇帝便更加不可,虽然陛下不曾不曾那样,但瓜田李下,谁能解释地清楚呢。”

    “这个真不用担心,甚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慕翎轻轻拍了拍全福的肩膀,告诉他不用过分担忧,然后又道“至于我为何要去百花楼,就说来话长,我要先沐浴,洗掉这些让我的福宝不喜欢的气味。”

    “嗷,那陛下快去洗吧。”全福确实不喜欢,甚至推搡着慕翎的胸膛,催促他赶紧去沐浴。

    然而却被慕翎捉住了手腕,“你帮我洗干净”

    “不要。”全福别开了脸,微微红了耳尖。

    但慕翎没给全福逃离的时间与空间,脱了外袍就把人抱了起来,不容拒绝地笑道“得要”

    虽嘴上说着不想去,但也没有真的拒绝,被慕翎抱去了浴间。

    里面已经备好了浴桶与热水,全福服侍慕翎脱了衣物进了浴桶,给他清洗着身体。

    手里的棉布用力地搓着慕翎的肩膀与背部,要将那股味道擦得干干净净。

    气味是没了,只留下皂角的清香,但慕翎的肩膀和背部被自己擦得红了一大片。

    慕翎不禁握住了全福还在用力的双手,并抽出了棉布,无奈道“你都快刮下我一层皮了。”

    “不用力些,哪里能洗得干净呢。”

    “你啊,”慕翎轻轻刮了一下全福的小鼻子,由于手上沾了水,在他的脸上留了一丝水痕,“醋意大得很呢。”

    “哼”全福愤愤地擦掉了脸上的水渍,一边给慕翎擦拭别的地方一边说道“好了,气味没了,也有足够的时间,陛下可以说说为何要去花楼了吧。”

    慕翎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全福听,没有丝毫隐瞒。

    “你是说百花楼的花魁是许方浅的妹妹”全福有些惊讶,虽然能猜到那双儿女没死,也猜到了许方浅就是其中的男孩,但这是他所没有意料到的,更没有料到他们居然想出这般鱼死网破的方式。

    “嗯”慕翎忽然有些疑惑,“你似乎对他们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啊,若是换了从前,你早就跳脚大骂窦德义了。”

    全福最是不能容忍,善良仁慈之人受欺负,而恶贯满盈之人逍遥自在的事情,这样平淡的反应倒是出人意料。

    “因为我大致地了解了这件事,今日许方浅来了,他同我说了许多话”全福又将许方浅说的事情讲给了慕翎听。

    大部分都能对得上,小部分是他们未提起的事情,然后相互补充。

    “窦德义,德义德义,这两个字安在他身上,可真是讽刺至极啊,”全福露出了嫌恶与怨恨的神情,像是遇到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般,“陛下有没有想好打算怎么处理呢”

    “我已经让人暗中去调查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十余年,现在调查起来,恐怕会有些困难,估计得花上不少时间,而且当年窦德义能将这事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蛛丝马迹,他的背后定会有人襄助,按照许方浅与许允烟的话也确实如此,若找不到背后之人,这件事办起来可能会有些棘手。”

    “只要做了坏事,不可能找不到证据,总会留下把柄的,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的,况且当年觊觎许夫人的美貌,杀害许家全家,他那样的好色贪婪之徒绝不会只犯下这一桩恶事,不过是只有许家的被暴露出来而已。”

    自这件事后,许方浅与他们之间的联系便多了起来,时常走动着,顺便探听一下慕翎是否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但是并没有。

    又过了几日,终于得来了一个消息,原先没有被尽数剿灭的山匪头儿前两日病逝了,山头正是群龙无首之际,慕翎便让人趁着这个混乱的档口混了进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

    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情况究竟如何,倒是城主府发生了一件事情,窦德义八十岁的老母病倒了,请去的各位大夫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在城门贴了告示,若有人能治好他的老母,便赏银白两。

    但这些年来,窦德义的名声不好,无人敢冒这个头,却给了慕翎一行人机会,他们队伍里可是有个宫廷御医的,于是跟着林言混了进去。

    就算是治不好那老母的病,也至于那么快死了,能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林言只带着慕翎与许方浅,其他人长得实在是太大块了,不像去诊脉的,倒像是打群架的。

    全福也想跟着去的,但一想到自己没什么能力,去了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惹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悦城城主府,建筑陈设奢华无比,倒是一点儿都不逊色宫中殿宇,可谓花销之大,一进去便看见了一座巨大的喷水池,足有两仗之高,占地巨大。

    “啧啧啧,”林言不禁小声和他们两人说道“就冲这规格,这盛景,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就能达到的若说他没有贪污腐败,我林某人第一个不信。”

    “嘘,小声些,莫要被人听了去。”慕翎轻声提醒道。

    林言立刻噤了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倒是一旁的许方浅,紧紧握着拳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这里是他生活过五年的地方,如今已经全然改变了模样,再也看不见从前的影子了。

    慕翎看见了许方浅的异样,抓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如果你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便谁都帮不了你了。”

    这个许方浅自然知晓,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他们扯出了一个微笑,示意自己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林言的视线来来回回地在慕翎与许方浅身上游走,摇了摇头,“瞧瞧你俩,虽穿着粗布烂衫,但一个满身贵气,一个不乏正气,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提药箱打下手的助手啊,至少也得弓着些身子装装样子吧。”

    “行了,我们知道了,赶紧走吧。”慕翎不耐地催促了一声。

    又往里走了两步,终于有人来迎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下人,应当是府里的管家。

    李管家将几人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林言,瞧着他年岁不是很大,便开始怀疑医术是否高明。

    不过,他也没多想,老夫人的病要紧,于是将人规规矩矩地请了进去。

    一进去,他们便闻到了一股恶臭之位,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人虽老,但力气却不小,她像是梦见了可怕的东西,手脚乱动着,几个丫鬟都压不住她,甚至有个小丫鬟还被踹了一脚,跌倒在地上。

    林言立马上前,要去给老太太把脉,但她一直乱动着,没法静下心来,于是许方浅上前按住了她的手。自这件事后,许方浅与他们之间的联系便多了起来,时常走动着,顺便探听一下慕翎是否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但是并没有。

    又过了几日,终于得来了一个消息,原先没有被尽数剿灭的山匪头儿前两日病逝了,山头正是群龙无首之际,慕翎便让人趁着这个混乱的档口混了进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

    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情况究竟如何,倒是城主府发生了一件事情,窦德义八十岁的老母病倒了,请去的各位大夫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在城门贴了告示,若有人能治好他的老母,便赏银白两。

    但这些年来,窦德义的名声不好,无人敢冒这个头,却给了慕翎一行人机会,他们队伍里可是有个宫廷御医的,于是跟着林言混了进去。

    就算是治不好那老母的病,也至于那么快死了,能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