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再谈生意
回门之后,楚楚并不懒惰,对于下人,一副笑脸相迎,说话文雅,有如念戏文一般。对几位夫人,也是恭恭敬敬。这样,念过几句书的大太太,知道得过且过,也是以礼相待。二姨太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对手,一律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切都不计较。三姨太虽然一惯喜欢争宠逞能,但是对待楚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尽管待人接物,楚楚讲究礼让三先,不过晚上睡觉,正象她约法三章上订的,那就是没有她的同意,是不准吴敬斋去挨那几位的边的。所以,吴敬斋倒是天天夜里在楚楚那儿度春宵。楚楚也能变着花样,让老爷乐此不疲。
无奈人再好强,也难免不会全的。偏偏楚楚有一个毛病,每次庚信到来,总是五到七天才会干净。她知道老爷如象有瘾一样,每天晚上不耍把戏,是寝不贴席的,所以,也必然要给老爷放假的。不过,楚楚是聪明人,她认为首先应是二姨太,因为她从老爷在玩把戏中了解,太太看似文雅,骨子里好淫,也有一套使男人舒服的本领;三姨太呢又太妖,太粘乎,不定怎么就取代了自己。相较之下,倒是二姨太好一些,老爷点评她是没有情趣,但不仍然可以退火不是。不过,老爷喜欢的是鲜,是刺激,所以,楚楚不得不让步到可以去太太那儿的一步。这样,每当次日,楚楚总是要检查老爷的亏损,说几句盐不咸、醋不酸的话来。
于是老爷想起了素云,当又一次楚楚的“老朋友”到来时。吴敬斋说要去城里过问一下生意,也顺便看一下儿子在中学读书的情景。及至到了城里,在旅馆中悄悄把素云请到时,已经是大半下午了。及至见面,素云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马上就要吴敬斋进入。吴说:“你也太性急了吧。”素云说:“良宵一刻,老爷子不知道我来了呢,过一会儿要回去。”于是三五几下,就身无寸缕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夸张,使得吴敬斋听见她的尖叫和喘息,也压抑不住的唱和起来。走前,她又风情万钟的说,今晚上要放过老鸡皮,以便仔细体味下午的乐趣。吴敬斋说:“小**,你可别忘记给我介绍姐妹,特别是搞洋学生妹的事呢。”素云说:“老淫棍,你才尝了新,肚皮没有空着呢,你怎么又盯着锅里了。”就慌忙火急的走了。
这里,吴敬斋才收拾打扮一番,提着礼物去见岳父岳母了。望见吴敬斋时,当着勾舵爷的面,素云说:“哎呀,多会来的,楚楚呢,怎么她不来。”于是在老爷身后向他歪了一下嘴巴,说我去安排晚饭呢。这时,勾舵爷向他说了一下各种生意的筹备情况,说问本钱的事。吴敬斋说:“本钱不成问题,只要你安排好了,明天我就把周亭轩带回去安排呢。”冯舵爷说:“好,那干脆去北街把周先生找来,我们一道吃饭商量。”
吃饭时节,周先生也说了一些生意方面的话,又从身上掏出一个本子来记录什么。这时,本子内飘出一个纸片来,他俯身去捡拾,就看见了吴敬斋和素素的脚靠在一起,他也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就继续问起各种业务来。
饭后,吴敬斋说:“还有事和周先生商量,明天要一打早赶回去,所以,就不在勾府安歇了。”勾也留了一下,因为楚楚没来,所以打不起劲来,就说:那好吧,反正今后机会多,就叫素云代送客。碍于周亭轩一道,素云也没有说什么。
返回旅馆,吴敬斋说:“亭轩,今夜你给我安排一下吧,你知道,离开那话,我是没法入眠的。”
周亭轩问:“你的本领真高,今天你不过到令岳家第二次,怎么就把岳父的姨太太勾搭上了。”
吴敬斋说:“你莫乱说,快去找一个吧,消消火而已,并不过夜的。明天一早,你把滑杆请到旅馆来,我们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想到吴敬斋这个家伙真那么混帐,他不禁叹了一口气,于是马上又想起了吴家太太和三姨太,说,妈的,砍柴卖来买柴烧,老子去了你吴家,是一定要和三姨太给你缝一顶绿帽子的。于是,转到半开门的李家,向李家大妹作了一番交代,说是可以狠狠敲他狗儿一笔钱的。
次日,他们就回到了吴府。吴敬斋说:“亭轩呀,这儿你一切都是轻车熟路的,自己去着手吧。”又说:“你要好好说服一下太太,女人家,难免见识短,听见卖田地,就不舒服,你要跟她讲点无商不富的道理,好不好。”见周亭轩要动步,又说:“你昨天找的一个什么东西呀,清汤寡水,钱还没有少要呢,去吧。”
于是周亭轩就去了太太房里,先就说到太太儿子伯华读书的事,以后又谈到卖田地做生意的事情。太太听了,不觉泪眼婆娑说:“祖上的这些田产,看来都要败在这个淫棍身上的,我看那个小旦和她的什么干爹,肯定都不是一些好货,说不定是专门来骗钱的。”周亭轩说:“这里的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不过,为你的将来作想,为伯华仲莉作想,你也是可以劝劝他的。”太太说:“我劝得了什么,好容易才同一次房呢,同房的时节,主要就是干事情,以后就呼呼大睡,那儿象你那么温存。我怕把他惹毛了,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周亭轩说:“他也真不是一个东西,只是我们连好生亲热的机会也没有了。”太太说:“就是呀。”这时,就只好让周亭轩隔着衣服摸了摸胸脯和大腿,进而把舌头放在周亭轩的口里,彼此温存了一番。
这以后,把田产的契约一切东西取走,又去拜见了二姨太,二姨太也无话可谈,于是又去拜见了三姨太。
大概吴敬斋一直没进过三姨太这儿了,没有雨露滋润,三姨太显得有些憔悴。看见周亭轩就说:“你来了,好吧,为我切切脉,开一剂单子。”看见三姨太这副样子,周亭轩说:“怎么了,才一点时间没见,你就样子也变了。”三姨太说:“没有办法,如今,连找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就是翠儿也嫁人了。我一天闷死了。如果有人,我真想跑球了,在这儿守寡真不是回事。”周亭轩说:“看来这些说来都是玩的,不过,你应该一天着意打扮,去引起他的注意呀,如果你一意的发脾气、耍小性,不收拾打扮,怎么行呢。”三姨太说:“你答应过要和我给他做绿帽子的,你答应要给我开人参补药的,你要兑现呀!”周亭轩说:“说是这么说,想也这么想,但是要有机会才行呀,不然,你不是找麻烦吗?”三姨太说:“我他妈一个黄花闺女过来给他当小,再说也服侍了他这些年,除去让你摸过,我硬是没有被其他男人挨过,你看,有什么益。我有时想起来,真想给他妈拼个鱼死网破的,就是把那一个小旦给杀了。”周亭轩说:“你要想好,说气话是不行的,为今之计,首先还是要讨得他的喜欢。依我看,他也是一个喜新厌旧,平日想的就是一个鲜字,你看,楚楚也难于跟得长久的。”周亭轩知道,对三姨太不能用对太太的方法,所以,亲嘴摸乳的事也不敢做,否则,不定会闹出事来。于是说:“一会儿我在那儿办事时,就说为你切了脉,要他关注你,这样,你自己把握机会吧。”
以后,他又去吴敬斋那儿议论了一番卖田地和做生意的事,他说:“亭轩,我们是有通家之好的,那些事,一概由你作主的,今天你就赶回城吧。”周亭轩说:“那是,哦,忘了一件小事,刚才我去了二姨太、三姨太那儿,二姨太倒没有什么,三姨太似乎肝脾虚弱,有空,你去看看她。”吴敬斋说:“这个女人,只有阴阳不调,才会这样,先放放再说吧。”
周亭轩走后,楚楚连忙打扮得齐齐整整的来伺候吴敬斋。吴敬斋问干净了,楚楚说:“还有一点点,不妨事的,今夜我要想法让你快乐的。”吴敬斋说:“那好。”楚楚问:“你见了老爷子了,见了素云了,他们说什么来。”吴敬斋说,只是商量了一下生意方面的事,吃了一顿饭,也莫什么来,不过,老爷倒是问起你来。楚楚眼睛一亮说,是呀,有空,我真想去看看他。
吴敬斋一把把楚楚抱在怀中说:“你老实说,你和那老鸡皮是不是有一腿,为什么老是你惦着他,他想着你。”
楚楚说:“我在洞房花烛夜就说过,没有什么的,你再问,我还是将就问你,我看那仲莉的nai子都大了,你还等什么,去**呀。”
吴敬斋说:“谨防老子给你毛起,今天你不说清楚,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老子马上就要给你拿进去,搞得你鲜血长流,一辈子不得安生的。”
楚楚说:“我不过一句玩笑话,老爷生气了。真的给你说了吧,不知道原先周先生给你说没有,我在唱戏的时候,有时也要去抽一口两口福寿膏的。到了这里,看见老爷没有提起,我也不敢再说,平日精神不济的时候,也要去吞一粒两粒小烟泡的,你知道,老爷子也有这个喜爱,我找他,也就是请他给我一点,有时吞一吞,你知道,你那么厉害,我不打起精神来对付你,怎么行呀。”
听见说了这一通,吴敬斋说:“这倒是有点合乎情理,只要你把我伺候得高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呀,何必转弯抹角的,我还以为你挂念那一条老鞭子呢。”
楚楚趁势说:“我想的是这一条老鞭子呢。”于是趁机去松开吴敬斋的腰带,俯下身子,就把老鞭子含在口里,让他消消火气。
这样,生活又平静了下来。
十二、端午
转眼之间,几个月过去了。
在端午节那天到来的时候,吴敬斋动了雅兴,就吩咐下人,说是好好的过节,准备了酒食粽子之类的玩意儿,而且,把桌子摆在了小花园的边上。
那天,天睛气朗,太太和二姨太、三姨太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意思无非讨得老爷喜欢。楚楚因为觉得各种花样把老爷服侍得巴巴适适,倒是没有着意打扮,而是比较随意的收拾一番就出来了。
在花园门口,三姨太挺着自己的nai子,半段腿也露了出来,一面向老爷献媚讨好,一面也就借着机会,旁敲侧击的说起话来。楚楚和他们一道在小花园那儿遮蔽太阳,不知怎么就看到对联,说起了“使君子花”和“虞美人草”的事,三姨太就假装慨叹自己,先说我呀,已经‘暮紫’‘秋黄’不值钱、不耐看了;而且,又说什么人生易老,不要以为永远都可能是‘午红’‘夏绿’的样子的;再旁敲侧击说,“比方说楚楚妹妹吧,于今是鲜花一朵的,不过,两三年前,我们也是差不多的呀”。她又注意到了楚楚的脸色说“怎么,新娘子今天脸上有点烟灰色一样”。
楚楚还没有开腔,老爷就有点不耐烦了,说“也只有你屁话多,不说也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殊知三姨太还了一句,“我们几姊妹摆龙门阵,怎么这边说话,那边搭个猪嘴巴”。她还正在得意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老爷一个嘴巴扇过来,并且说“滚”!
看见这个情形,二姨太连忙说要解手,就驾尿遁走了。太太也不便说什么。三姨太自己下不了台,于是就说:“好,好,你叫我滚,老娘就滚。”于是,不顾体统就在地下打起滚来。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不知怎么嘴巴里就不干不净的说起胡话来。开口就是这个“娼妇”,闭口就是那个“货儿”,什么只配在戏台子上拽的,被千人看、万人笑的什么小旦等等,越骂越起劲,搞得楚楚遮盖不住脸,只有逃到屋里去了。
吴敬斋笑了一下,“看来你很来劲,那样,你好好准备一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一个人就去小花园去了。这里太太连忙去叫住三姨太,要她赶快住口,而且准备去向楚楚赔罪的。因为太太知道,她是经过一回老爷生气的。老爷轻易不发火,只要认起真来,事情就要闹大。那是刚结婚没有多久,不知为一件什么小事,她在老爷面前不依不饶,惹得老爷火起,就把她关在屋里,脱光身子,用黄荆条子扎扎实实的抽打了她一顿,直到她最后跪在老爷面前磕头,老爷才消气。而且,不久之后,就开始讨了二姨太,因此,她是知道,老爷的猫儿毛惹不得。她原来是劝一下架,那里知道三姨太见有人来理她,更加得意,说什么你们怕那个烂货,我不怕,我不相信她的东西长得特别不同,会咬人的。听见自己骂得希奇古怪,自己都不禁笑了。
这时,他看见老爷文文静静的从花园出来,手背后似乎拿了几个绿灰色的枝枝,就直接去了自己的新房。三姨太还在那儿抽抽泣泣的说着什么。
突然老爷从室内出来,已经脱了外衣,穿着一身短衣裤,也不说什么,就一手把三姨太拉走,三姨太还以为老爷来赔罪了,不知怎么处理,就被老爷拉起脚不点地的进了新房。
一进了房之后,老爷就把三姨太放在地上,说“自己把衣裳脱了吧”。三姨太说,“脱什么脱”。这时老爷三爪两把就把她的外衣去掉。三姨太问,“你要干什么”。老爷说:“没有什么,老子想耍把戏”。在三姨太和老爷的相处中,耍把戏原是指的干那事的,今天怎么就有一点糊涂。
不料在她还没有明白的时候,老爷已经把她的手一反剪,她就‘哎哟’一声的歪了下去,老爷把她的双手用一根长鸡肠带绑在一起,又把一支脚也套起来。这样三姨太又叫了起来。
楚楚大瞪眼睛,不知道吴敬斋要干啥,但看见他的手脚这样敏捷,也只好呆呆的望着她。突然她感到,这个老爷是不好惹的,所以,晓得还是听话一点为好。
她突然听见老爷说:“老四,你三姐的东西痒起来了,不过,既然她这样,我们就给她止一止痒,不然,她是不好过的。”他用手指了一下地下已经绑好的那些野草,问,你认得不。楚楚连忙说,不认得。
老爷说:‘火麻’这个东西,你可知道。
楚楚说:就是荨嘛,听说过,这个东西是摩不得,螫人的。
老爷说:但是可以止痒的。你去给你三姐把裤子脱了罢。楚楚望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办,老爷突然恶狠狠的说,你不想也一锅熬吧。楚楚只好过去脱,但怎么也脱不下来。
吴敬斋叫了一声:滚过去,老子来。于是,毛起手来一扯,就把三姨太的小衣脱下,用手一撕,把里面的衬裤也带了下来,使得三姨太下面全无荆棘的地方全亮了出来。吴敬斋说,你一个什么玩意,今天还敢造反。于是就拿起下端已经用草纸包好的‘火麻’,把火麻的叶子往那无毛之地一放,就听得三姨太像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忙说:老爷,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吴敬斋把‘火麻’拿起说,你说什么,你不痒了,不会吧。又放一下,三姨太又‘哎呀’一声叫了起来。老爷说:下面不痒了,nai子不听话怎么办,那里也要止一下的,于是一下把她的肚兜拉开,让她的一对白乳滚了出来,又用‘火麻’一点,三姨太又叫了起来。
吴敬斋又问:现在好了。三姨太说,好了好了,老爷,你饶了我,放我吧。
老爷说:不过,你想到有些事情,可能要旧病复发的。我试一下。于是,他很威严的叫了一声,老四,你也脱了。楚楚说:老爷,我可没有惹你的。吴敬斋说,我不会火你的,快点,楚楚问干什么。吴敬斋说,你也不行,是吧。楚楚只好宽衣解带,吴敬斋说:好,好三,你看这nai子,这腰,这腿、不比你差吧,老子不**干谁呀。
于是,他也把自己脱光,就骑在楚楚身上,说,怎么不叫,于是楚楚就只好尖叫起来。事毕,老爷说,老三,你真不痒了,三姨太说:不了。吴敬斋说:怕你记不住,你把刚才我和老四磨的豆腐浆舔了吧。三姨太说,那怎么?吴敬斋又要过去拿‘火麻’,吓得三姨太忙伏在被上,用舌一伸一伸的去舔。
这时,吴敬斋过来一面穿衣服一面说,好了,老四,给你三姐穿衣服,两姊妹好好说说体已话吧。于是,斯斯文文出去了。
这一番举动,不但三姨太吓得不行,楚楚也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变态的人。及至去为三姨太穿衣服时,看见nai子上、大腿根有不少被‘火麻’螫了的红泡的。这时,她才知道这里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来的去处。那天晚上简直还不知道他是这样一副颜色。不然,那里还敢于去什么约法几章。
三姨太原来是对楚楚不满的,今天这一经过,才知道,这个爷是太毛煞了。只是彼此也不敢说什么,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说此之后,不但吴府一片鸦雀无声,而且世界也太平了。只是楚楚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将模作样,而是老老实实,这就令吴敬斋也觉得失了往日的欢娱。
于是,他为楚楚下了一个指令,要叫她在两年之内怀上男孩,这样,一直志得意满的楚楚也觉得大祸临头,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