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洋学妹
吴敬斋呢,经过素云的一番调教,就对自己的时节作了调整。每当在楚楚与老朋友会面的时候,他就进城来会素云这个新朋友。素云虽然年纪比楚楚大了近十岁,但是却敢大胆的利用自己的资源优势,也会尽量的打扮自己,而且,变着不同的花样,这样就使得吴敬斋加大了力度,一律言听计从的变卖田地去做生意,一面就在素云身上使毛力。更可怪骇者,有一次她约楚楚也来城里,竟让楚楚云和勾舵爷慢慢做烟泡,她就和吴敬斋在客房里玩把戏而且公然说:男人呀,爱尝鲜,对不对,你那儿会吃亏。
这一天,又在一起了,素云在宽衣解带突然说:“今天要变一个花样,老一套玩腻了。”吴敬斋问:“怎么个新鲜法?”素云就叫:“附耳过来。”于是连笑带说的向吴敬斋讲了。吴敬斋面有难色的说:“不行吧,这是有晦气的,怕要走霉运吧。”素云的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老娘的骚气还不想让你闻,菩萨净瓶的水多宝贵呀。”于是又反手从床架上扯下丝光袜,就慢慢的向上拉至腿根,当素云开始穿另一支袜才到膝盖,吴敬斋就俯下身去说:“依你,依你还不行吗。”素云这才回嗔作喜,把一支光腿,一支穿着丝袜的腿夹在吴敬斋的颈上。一时三刻,两人就变化了,吴敬斋管素云叫亲妈,素云把吴敬斋喊干爹,之后彼此就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淫声浪态使吴敬斋连连说:“值,值!”
不过,更吸引吴敬斋的还有素云还带吴敬斋去看过她的姊妹,虽然程度不高,但是也有一些秀色可餐的。而这些姊妹们偶尔谈及的一些什么学生小妹,似乎人尚未见到,吴就有点想入非非了,以为必然像电火戏里面那一个个的细腰丰胸卷毛长腿的风骚外国娘们,所以,就一心以为鸿鹄将至,要开弓射箭了,只是人没有看见,只有心想往了。
吴敬斋越急,素云就越做成一副要玉成其事的样子,似乎再努力一下就行了,但是,风骚外国娘们却又在地平线上。
突然有一天他与素云一道去她的一个姊妹那儿,倒是见着了一位金发碧眼、丰乳肥臂的女人,特别是胸前挺起的**,令吴敬斋艳暮莫名,也凑了上去,说的什么话,吴也不清楚,倒是他上去夸奖她貌若天人漂亮无比,怎么那位姊妹说了一句恍惚是“镔铁壶尔”,这女人倒说了什么“三克油”的话,以后她又问小姐芳龄,这女人脸上一红说了什么“飞虎亭。”以后有人叫什么密斯玛莉医治狗,她又向大家摇了摇手,说什么“古得儿摆,”又向吴笑了一下,就了一句“尖望满”。吴敬斋觉得怪不得洋学生漂亮,真是呀。于是他问素云:“这女人说些什么。”素云说:“我也不清楚,只能知道几句简单的,比方说,互相招呼,就是‘海’,‘好阿油’,谢谢是‘三克油’,‘古得儿摆’是再见。密斯玛莉是玛莉小组的意思,其他就不懂了。”吴敬斋问她是哪儿的人呀?
素云说:“不清楚的,不是什么美利坚就是英吉利,或者是俄罗斯,你打听这么细,是不是想什么呀。我这里不过瘾?”
吴敬斋说:“那里那里,不敢不敢,不过,有机会,倒是挺好。”
为了搞清楚,他特别去看了上中学的儿子,问了一些生活学习之类的话以后,就说我也考你一下,今天我看见一个中年人与一个洋妇女的谈话,有一个通司在旁边的,这位男的说了一些夸奖女人像什么天仙之类的话,那通司就说了一句“镔铁壶尔”,不知怎么这女的就说男的是“三克油”,这三克油我知道,是表示道谢的意思。难道有的地方镔铁壶儿特别好,昂贵?
伯华说:“我也懂不大到,不过,镔铁壶儿我们学过,就是美丽漂亮的意思。”
吴敬斋说明白了,那么“飞虎亭”是什么意思呢?
伯华说:不知道。什么时间说的。
吴敬斋说,大约是男的问女洋妹的芳龄的。
伯华说:“那就知道了,说是十五岁。”
这就使吴敬斋有了狐疑,想说nai子挺得比你三姨娘还高,怎么才十五岁。不过没有说出来。吴敬斋说:“看起他们客客气气的,怎么那女的就骂这男人是一个什么“尖望满”,说他载了绿帽子吧?
伯华说:这是说男的有一种绅士,发财人的派头的,没有骂人的意思。
吴敬斋才基本弄清。
他又问:最近没有去周先生家看看?
伯华说:去过的。周先生,还有他们的女儿国芬姐和儿子国光,对我都很好的。
吴敬斋就点点头,说,好好。又问;那个国芬在读书吗?
伯华说:没有。不过,好像在自己再看书,经常还要向我问问题的。
又说了一些鼓励话之后,吴敬斋才走,因为问了读书的事情,心理更加想洋学生了,他想:如果那个洋学生要是叫起床来,她会怎么样呢。所以,吴敬斋更加看好素云。也就自然地给素云一些金钱上的好处。
具体的才算是人,望梅是不能止渴的。好在楚楚一天小心的侍候着,又去她师姐师妹那儿学了一些淫词滥调,比方说什么《新十八摸》,就是在过去的《十八摸》基础上加工的,更无顾及,更加放肆,这些东西,也使吴敬斋觉得生活嘛,不求其主,就只好求其次了。当然,一月几天去城里,素云这个丈母娘也对于女婿爱护有加的,还算是过得吧。------
18、牛羊变化
当其时,这位地方局势有点儿动荡,在吴敬斋所属的县里,原来管辖他们,给完粮纳税的是牛司令。不要以为姓牛,他就似乎是食草类动物,因为他还一个德行,要种草,那个学名叫罂粟,俗称鸦片,又可以制成福寿膏的东西,也是他筹集军饷、购买枪支的一大经济来源。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像勾舵爷勾克阳才在那儿如鱼得水,自己既要抽,而且还要买卖。所以,不但可以作为舵爷,而且,娶上像素云这种女人就自然不过了,更何况素云的姊妹也有好这一口的,所以偶尔要在勾爷面前讨好卖乖,也就十分正常了,特别是吴敬斋,这个道台子弟与之联婚后,本钱愈发充足,所以,还很有一些另外的作为,这样,楚楚有时要来回娘屋,就颇受大家的欢迎。正在勾爷全家很有一点兴旺发达的时候,不期守护在邻县的一位将军突然就不宣而战的把这个县划成自己的势力范围了。当时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说不上谁对谁错,无论牛司令或是羊将军,第一他们都说是为其省人主持公道的,第二,他们也是异口同声说是拥护中央的委员长的。所以,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之后,一方面发发通电,说说自己的立场,二是自然会有人来居间调解的。所以,仍然天下太平。当然,因为城头的大王旗一换,地方少不得就有相应的动作,所以,不管是杀人盈城,还是杀人盈野,都并无特别的人去关注,至于当地的人就说不清楚了。
这位羊将军听起来也是食草动物,但是他是另有作为的。正是因为他看准了牛司令的队伍都是双枪将,一手是拿着汉阳造的夹板枪,另一手则拿着一支大烟枪,所以,羊将军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牛司令的这座城也取而代之了。羊将军治军另有一套办法,他是拥护提倡新生活运动,要力戒烟毒的,但是他的另一喜爱就是组织一队娘子军。羊将军自己的女人连个数也清不清楚,上行下效,将军麾下之旅团营连长联也要养几个女人的,为了粮饷问题,所以就索性成立了娘子军建制,这样,很有一点名正言顺的味道。
此外,羊将军这个人有点迷信,倒不是每到一处要去什么求神拜庙,也不是行军打仗要卜卦问吉,而是羊将军酷爱打狗,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搞次清狗运动,使这些地方再没有什么“鸡犬之声相闻”,而是“鸡鸣不已”。
说是当年将军在某地出游,正和几位小妾谈天说笑,怎么突然就从山坡背后传来一阵叫打之声,他提起枪去一看,才看见一个牧羊人正用一支大棍去追打一条狗,而且一面打,一面喊:“打打打,快快快,不然羊子会遭狗咬死。”这个喊声似乎提醒了他自己什么,所以,一枪就让这支狗当场毙命了。这时牧羊人就过来向将军叩首,说:“多亏你军爷了,不然,你看,我的这些羊子会遭狗咬死的。”将军一笑,就叫他去了,原来,这位羊将军虽然大号叫威,但是还有一个名叫子桧的,这不正是提醒他什么吗,他叫羊子桧,而今却有羊子会遭狗咬死的说法,所以不除狗,肯定是心腹大患的,这样,羊将军的手下,包括兵丁没有一个姓茍包括姓勾的。
这天羊将军正在这个县视察,就听说有一个什么案子的,他顺便一问,才知道这个县徐家乡有一个去告一个叫吴敬斋的人,说他广蓄妻妄,而且还有家庭暴力。羊将军听后一笑,这吴敬斋即是道台世家之后,肯定有财产,那么,多结几个太太这算什么大事,至于有点家庭暴力,羊将军更是一摇头说算了。原来将军就有一个姨太太不知怎么和他的一个副官有一腿,羊将军就亲自开枪把这一对狗男女送到阴间去作风流鬼了,从此将军再没有听到其他姨太太有什么菲闻,所以就一切清吉平安。案子就过去了,不久之后,这人又递上一状纸,说这吴还有劣迹,说是与其岳父一道还搞贩卖鸦片的勾当。羊将军听了就有些不同了。问,这位吴敬斋的岳父是什么人,司法官翻了状纸说,其岳父是县城的一位舵爷,名字叫勾克阳的。这名字就使羊将军一惊,不但姓勾,而且还要克羊,于是就在状纸批了两条:对贩卖鸦片一事“严厉查处,严惩不贷。“一想,不要太涉及什么女人的事了,接着又写“该县新区,一般问题,宜勘究原因,从轻发落。”
这批示一下,县官倒是雷厉风行,叫明日夜间即行提人,由于吴敬斋住乡下,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自然首先就是勾爷了。
不期这个县长有一个续用的秘书,他原来和舵把子的姨太太素云有一腿。次日一早就通风给她,说是一要牢牢稳住勾舵爷,勿使逃逸,二是要尽快收拾细软,还有帐上的流水票子迅速在下午六时前,一定到某处汇合。
素云一听,觉得非同小可,马上去了勾爷那里,向勾爷说,要作好准备,今夜有一个姊妹要一齐来朝贺你。勾爷问是谁呀,我怎么不记得谁了,素云马上在他耳边说,就是那个喂你一晚上奶的。勾爷一笑,今夜你也要参加的。素云说,我几时打得脱,只是要收拾一番,她说要在这儿洗澡的。勾爷就连连说好,说:“我忙你的,我要多抽几口才行,不然精神不济的。”
这样,素云就急匆匆的把自己的细软,连同收来的票子一下带出门了,出门之前还叫门子去告诉勾爷,说是去约一个人了,要勾爷作好充分准备。
勾克阳在抽足鸦片之后,正想着一会儿就会看见双美出浴图了,之后,还有不少的趣事呢,所以趁机大大的抽一个够,以便晚上好好风流的。
大约是正七点,勾克阳才从春秋大梦中醒来,就看见怎么不见出浴的美人,而是一个提着手枪的人物,后面是两个背着棒棒枪的丘八。勾舵爷一惊,不过出身江湖,也有历练的,“什么人啦,那路人马呀,老夫久出江湖,你们不能撒野的。”提手枪的人说:“勾爷,兄弟是例行公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勾爷哼了一声:“去什么地方,好好说。”正这时一个背枪的丘八一前一步叫一声“妈那个巴子”就一个耳光抽去,可能下手太重吧,勾爷就不觉狗眼昏花,随即从狗鼻子里流出鲜红的血来。勾爷还未回过神来,另一个丘八一下子把他从床上拖下地,问:“听说你有一个骚娘们在什么地方,老子也想消消火。”
提起骚娘们,勾爷就不由自主的喊叫起素云素云来。那个抽耳光的丘八说:“什么他妈的输赢输赢,老子过一会儿还有事,快走吧。”可怜勾爷就踉踉跄跄地走了。
这时,大太太出来,向着提手枪的人说:“军爷,天冷了,还是让他穿一个衫子出去吧,不然怎么受审呢。”一面又拿了两根金条递过去。提枪的人接了,笑笑说:“兄弟是例行公事,走了。”
后来的事情一点不复杂,在家里,没有什么特别多的真金白银,钱都在各个商户里,所以,一律作为毒资,统统没收,家里有几大酱缸鸦片,说是清一色的云土,很值钱的,就被先行没收,说是等候明年什么六三禁烟节处理。对于勾克阳本人暂时收监。虽然这里再没有酒、色两把斧头去伐枯树,但是次日中午就发现勾爷不行了,及至保释回家,也只是得到了一个“寿终正寝在堂”的交代,就去阴曹地府找素云去了。那儿知道此时的素云,正在一个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地方和那位秘书玩原生态的把戏呢。
不过,事情并没有完全不过,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不久之后,市面上就有一股流言,说是羊将军处理事情有欠公允,而且,竟有人说茍爷的姨太太是不是已经被羊将军圈养起来了。羊将军一边举行记者招待会,一方面又发什么能电,很用了一些精力和钱财,事情才基本放平,所以,对于吴敬斋的事情,倒是放了一放。因为吴敬斋既是广蓄妻妄,而羊将军又要去清查,不但有一个正人正已的问题,而且如果又说什么夺爱的话,羊将军可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