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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5)
    "做社会调查啊?"我大吃一惊,"你TMD也太潇洒了吧?花这钱这精力来这儿就为了这个?"

    "要不我是SB呢。"他冷笑,"不过这帮小SB还得我这个大SB来启蒙,他们出去丢脸,也有我一份,这事就跟我有关系了。"

    "别人怎么丢你的脸了?"我不敢苟同。

    "因为我也是中国银(人)!"牛胖子掷地有声,"你说,现在这帮SB们,除了读死书死读书拿学位挣钱泡妞xing交还知道什么?别说'五四'前后,就和八十年代留学生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你TMD淘粪工啊,嘴巴怎么这么臭啊?"我抱怨,又说,"我也同意副校长所说的有些留学生身体出了国,精神还没出国。但这关你屁事啊,你还能怎么着啊?"

    "我呀,想来这儿教书。"他脱口而出。我惊愕之余破口而笑:"你是发情了还是发烧了?别人来这儿都是中转一下,你却想留下来——再说,在这儿教书有那么容易吗?站在讲台上的那些,几个不是北大清华的大尾巴狼?"

    "他们也有讲错的地方。"牛胖子抢白说,"我都一一记录在案了。"

    "你哈佛的还是牛津的?你姓牛就逼大啊?"我差点拍案而起了。

    "呵呵,还说我嘴臭呢。"他嘿嘿笑了几声,低语道,"说出来别吓着你,我TMD就是东北老家那疙瘩一下三滥中学毕业的——对不起,我还抬举自己了,哥们儿我高中也只念了两年就落草为寇浪迹天涯啦!"

    "阿——嚏!"我惊得打了个喷嚏,"你TMD是忽悠我吧?"

    "这事光荣啊?"他无所谓的样子,站起来去洗碗槽。我瞠目结舌地站起来,说:"你SB也太胆大妄为了,我TMD好歹还有个英语专科学历几门自修本科成绩单呢,你也忒不要脸啦。"

    "哈哈,谁让咱是东北银(人)呢?"他破口大笑,"咱东北银(人)敢做敢当,你看长江以北但凡杀银(人)越货绑票撕票***公安部督办不成还得动用武警的大案要案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们干的,我们什么不敢啊?"

    我打断他:"长江以南百分之二十也是你们干的,加起来就百分之百了。"

    "是啊!这是咱的传统,丢什么不能丢传统啊!妈那个巴子,走着瞧。"牛胖子把饭盒"砰"的一声扔进柜子,走出食堂,摇头晃脑步态摇晃活像企鹅翩翩起舞。我尾随其后,笑道:"你这是搞学问还是打架呀?这老大还是你来当吧。"

    就女生的漂亮指数而言,如果说T班是江南水乡,G班则是黄土高原。G班的女生比例偏小,年龄参差不齐,真读书的很多;T班的年龄更小,很多社会青年和高中生混迹其间,一些是日益暴富起来的家庭子女,很多出国的目的不是读书而是移民,或者就是钱多得烧包,烧钱来了。我在饭厅偶遇一个T班小妖精,居然连续上了五个班,还不知道"托福"的英语全称是什么。

    我们这个班规模大,真有几个女生养眼,弄得不少男生争先恐后地装A和装C之间玩中庸。我很幸运和两个香港妹妹相邻。紧挨着我的堪称靓妹,二十一岁,学舞蹈的,身材一流。她不会普通话,就用英语或繁体字和我闲扯。室友们个个夸我艳福不浅,我却如一老僧坐怀不乱。一切朝花夕拾拔苗助长都TMD跟四月肥瘦肉精似的不靠谱。

    天天晚上睡觉前,大伙躺在阴风习习的前朝太监宿舍里像饥民谈论食物一样谈论着这几个美女:哪个臭不要脸的和哪个美女搭话了,哪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哪个倒霉蛋碰了一鼻子灰……

    "别人好歹还付出行动了。哪像尔等光说不练,有本事上没本事拉倒。"牛胖子说,"一帮SB,意淫啊咋地?"

    "哈哈,想当年,安公公(注:指清朝名太监安德海。)也是在我这张床上意淫呢。"老七文小东一边**一边很有面子地说。文艺学研究生严力果很权威地说:"意淫乃人生最高境界,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丫鬟,丫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