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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6)
    "要干实事,那还是老二上吧。"我提议。牛胖子不屑地说:"一看就SB,我对SB不感兴趣。你以为漂亮就不是SB了,你以为香港就没SB了,你以为搞艺术的就不是SB了?"

    严力果说:"搞艺术的最装逼,学音乐舞蹈的都很闷骚。"

    我严肃地纠正道:"应该叫风骚,你那个专业的才叫闷骚呢,文学就是靠焖焖出来的。最大的闷**,古有李清照,今有张爱玲。"

    "现在那几个美女妓女作家呢?"白小宝问。我说:"那不叫闷骚,那叫骚闷。"

    大伙佩服地击掌拍床:"精辟精辟。"

    老幺阿黄尖叫:"老大,I服了U!"

    "可是老大您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守着青山没柴烧啊!"杨涛说。

    "哥哥我都可以给她当叔叔了,再说我也不喜欢香港脚。谁来我都让位——不行,我得拍卖。"见大伙垂头丧气,我只好说,"看着兄弟一场,就不说钱了。"

    "老七有优先权——谁让你是处男呢。"老三张琦说。

    大伙说有道理有道理。文小东难为情:"你们是赶鸭子上架呀?我又不会粤语,她唧唧歪歪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为了个**SB争来争去值得吗?洗洗睡吧!"牛胖子不耐烦了。半天没吱声的老幺阿黄发话了:"各位老大,看来只有小弟出马了。"

    "是啊,我们怎么都忘了广仔啦。"杨涛说。

    "是啊,都说鸟语,就让他去吧。"我说,附加一个条件,"从明天起,每天的开水就由老幺承包啦,臭袜子就算了,我们可不想染上香港脚。要不就拉倒吧,我得一碗水端平啊。"

    阿黄哇哇叫苦,其他人则欢呼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我打断大伙的欢呼,接着说,"还有一个条件,给你一周时间,你SB要是一周拿不下港妹,给我滚蛋,你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有没有信心?"

    阿黄哇哇叫苦:"老大,别给我压力!"

    "给你压力你就要坚决顶住,'纽东方'的谁TMD没压力?"老三张琦说,"我们来这儿就是来找压力的。"

    "对,老幺别怕,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终将牛逼。"杨涛给他打气。

    当时寝室里八人,除了老七文小东,个个号称自己有女朋友,但只有杨涛和T班靓女茵茵可以确认。他们虽然认识不久,俨然老夫老妻。

    大家密切注意广仔和港妹的进展。两人在课间休息时搭上话,很快无话不说。广仔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摸了港妹的额头,我们当即表扬一番。牛胖子头一回正眼看了他一眼:"呃呀妈呀!瞧你小样的,还有些手段嘛。"

    不久,在操场饭厅、校外小餐馆、微机室、花前月下到处可见他们出双入对,卿卿我我。一次词汇课时,白小宝给我们传来纸条:"看老幺的黑手,阅后传各位兄弟。"

    四面八方看过去,老幺佝偻着身子,左手紧紧停泊在港妹的裆部,而港妹的右手,也正好栖息于广仔的相似部位。最后发展到——据回家度周末返回妙峰山的杨涛透露,二人鬼鬼祟祟地钻进附近一家小旅馆。杨涛说:"香港回归了,哥们儿也可以扬眉吐气啦。"

    我偷着乐,这帮雏儿现在就意淫吧,哭的日子在后头呢。

    广仔春风得意时,其他人也大多没闲着。杨涛和他女朋友晚饭后常去爬山钻树林。老五张琦和女友在电话谈婚论嫁。严力果常去校外网吧给他女友发电子邮件,及时向女友汇报他的最新动态。文小东生性腼腆,在女生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口。在我们威逼利诱下,他就像冒着杀头的风险扭扭捏捏和中意的"小恐龙"搭话,话没三句落荒而逃。追问缘由,他支吾半天才透露,那"恐龙"不喜欢雏儿。

    我只接过两次武彤彤的简短电话,依然是毫无建设性的废话。弟兄们知道了,就像发现一个穷兄弟家的地窖里原来藏着金银财宝,大同小异地惊呼:"老大,你是深挖洞广积粮——藏得真深啊。"

    最活跃的是老六白小宝,这家伙一下课就和远在上海的女友煲电话粥,什么话肉麻说什么,别人等得屁股都冒烟了他还高潮迭起,由此从我这里荣获"电交犯"这个诨名。按他的说法,上海某高官的掌上明珠缠住他不放,不让他出国,他烦死了。有一次午睡时,他躺在床上以陶醉状搂着随身听,他的电话来了叫了他两次他不理,文小东就说他睡着了,有什么话转告,我们都听见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严厉的声音:"告诉白小宝别再骚扰我女儿了,再打电话我就要找他导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