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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张床(8)
    密不透风的公交车上,小羽拉着我的双手从她腰肢环绕一圈,让我的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日渐寒冷的空气里,我们极力向对方传递一丝幽微的热量。众目睽睽下,我很不自在。

    暖气还没通,一进屋,小羽就脱去外衣和鞋子钻进被窝,又向里面挪动,示意我也躺下。我们搂着低声说说笑笑,暖和起来,免不了一些亲昵。我进一步动作起来,被她制止了,她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指指门外。我听见近在咫尺的客厅里电视里的打闹声、杯碟碗筷的磕碰声以及房东一家人的交谈声。我对小羽诡秘一笑,起身打开电脑,放出音乐,回头一看,小羽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在这个庞大城市每一个局促空间里,人类的亲昵充满了紧迫感和历险感。我毛手毛脚地剥光她,就像总也剥不干净的一瓣新蒜;她咯咯地笑着,调皮地抵抗着,像一个刺猬似的缩成一团。好一阵折腾后,她居然要采取"剪刀拳头布"的游戏,谁输谁先脱,这让本来就充满了历险感的亲密接触更加心惊肉跳。我没办法,只好采纳,几轮下来,我们相继从棉织物、丝织物、毛织物和各种颜料构成的层层枷锁里挣扎出来。

    小羽身材小巧而匀称。她皮肤白皙、稍欠细腻却极有弹性,胸部挺拔,**粉红。她的毛发区浓密而柔顺,形成一个美妙而危险的黑色倒三角区。这时的小羽由顽皮而紧张,由紧张而迷离。她紧闭双眼,红晕泛起,她的胸口突突地跳跃,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下起伏,她急促的鼻息扫过我滚烫的脸颊。我屏住呼吸,急不可耐地和她合为一体。音乐时而婉转时而疾劲,我们时而柔似抽丝如履薄冰,时而动如脱兔快如疾风,终于在欲生欲死之后,跌入失控的深渊。拼命压抑的快乐终于归于平息。这个紧张的过程中,我一直担心房东过来敲门让我尝尝她做的烧腔骨什么的。突然小羽泪眼婆娑,低声抽泣,吓了我一跳。她眼泪汪汪:"我不是处女了。"

    "我也不是处男了。"

    "傻不傻啊,你多大我多大啊?"小羽说。

    "这事不要提了。"

    "怎么啦?难道你没处女情结吗?"

    "我没有,我另类!我很鄙视这个。"

    小羽惊诧地看着我,我愤愤地说:"忠诚是对等的。动不动就处女情结,你TMD有处男情结吗?你TMD算什么啊,皇帝老儿还是老财主啊?这世界上我最鄙视的就是这类男人,性功能差还霸道,精神上永远东亚病夫,都想把他们给阉了。"

    "小声点!"小羽一把捂住我的嘴,"你怎么这么激动啊?你连你自己都鄙视吗?"

    "有些,我毛病也不少,但我没必要非得在装A和装C之间搞中庸之道。以后你别问我的历史——当然我基本是清白的,以后也别在我面前提这事了。"

    小羽像螃蟹一样紧紧抱紧我:"老流氓,你懂得真多!"

    当天晚上,小羽给家里打电话,谎称在同学家,没回家。

    "你睡觉老是侧身蜷缩着,就像个胎儿紧紧偎依着妈妈,拧都拧不过来。"清晨醒来,小羽无限怜悯地看着我说。

    "无所归依嘛,这是流浪汉的标准睡姿。"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流浪汉了。"小羽说,胳肢我,"起来吧老公,咱玩去。"

    "这就叫上啦!"我得意忘形哈欠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