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到了”出租车司机叫他。
张念鲁迷迷糊糊下了车。
“先生,您还没付钱呢?”
“噢,对不起,多少?”
“十八”。
“来的时候两个人才十元,回来怎么一个人就十八呢?”
“这不有计价器呢吗,不信自己瞧。”
张念鲁撇了一眼计价器果然是“十八”,只得掏出二十元钱递了过去态度生硬地说:“找钱。”
“好了”司机笑呵呵地找出两张一元钱递给了他。
张念鲁想不能太便宜了她,就说:“收据”。司机明白这是故意在刁难,也没办法发作,翻了半天眼根子找出两张十元面值的收据递给了张念鲁。
刘丽还没睡着,整个晚上她都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张念鲁和小姐碰杯、跳舞、拥抱、亲热的镜头,气得她一次次拍打床头骂男人都他妈的是混蛋。
张念鲁蹑手蹑脚进了屋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凉开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他实在是太渴了。
“怎么回来这么早?”刘丽的不高兴非常明显,见他没吱声又问:“看你累的样子一定是玩得很开心吧?”
“你还没睡呀?”张念鲁问,“孩子怎么了?”
“明知故问。孩子压根儿就没什么事,我只不过是找借口把我这个碍眼的人支开,好让你们玩得开心点,尽兴点,难道说不是这样的吗?”
“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张念鲁想自己今天没敢吃腥还惹一身骚,真是倒了大霉了,就说,“真是好人难做。”
刘丽更加气愤了说:“请客不许老婆在场不是为了干腌脏事又是什么?我问你,你干没干对不起我的事?”
“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不但今天没干对不起你的事,将来也不会,这辈子都不会,你得相信我,我是一名党员干部,别人怎么着我管不了,对把握住自己还是有信心和能力的,不论什么时候,任何场合我都不会玩过头的”张念鲁耐心地解释说。
“没干坏事?我问你,这次我跟你喊你怎么没跟我急呢?你别忘了女人的心细得连根头发丝都逃不脱的。人家不是说了吗:男人在外做了亏心事,回家把老婆供上天。说不准你也干了亏心事了?”刘丽不依不饶地质问道。
“我态度好是不想跟你吵架,这倒成了不是了?”张念鲁简直是哭笑不得。
“你是做贼心虚。”
“在外面我装得跟圣人似的坐怀不乱,在酒桌上让人家讽刺,回来还得受你气,要知道这样我还真不如干点什么了”张念鲁也来了火,这把火积蓄了一晚上不知到哪发、冲谁发,刘丽的话终于把它引爆了。
“别装得跟个人似的,我刚给焦娇打过电话,知道那家酒店根本不是养正经鸟的地方,外号叫什么‘亲亲伊甸园’,一个纯粹的鸡店,到那里去的男人没一个是好饼,你还不说实话,干了亏心事还想隐瞒?我真是瞎了眼了找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人”刘丽竟委屈地哭出了声。焦娇是刘丽的大学同学,现在在省城一家报社当记者,神通颇为广大,他们说好了办完事就去看她。
“你别闹了,我全告诉你行了吧”张念鲁没办法只得将晚上发生的一切全盘托出……
“真让老百姓说对了:小孩子玩电脑,老人和尚玩山水,有权有钱的玩女人,一级有一级玩的档次”刘丽嘿嘿冷笑着说,“你说你没干鬼才信呢?哼,我才不信这世界上就一只不吃腥的猫就让我给碰上了,我可真是太幸运了?说没干,你能证明吗?”
“你可以验明正身”。
“好,你马上脱衣服。”
“你”张念鲁当然知道刘丽让他脱衣服想干什么,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莫大的屈辱令他浑身颤栗。
“你怕了吗?”
“没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怕什么?”
“不怕就快点,时间久了罪证就没了”刘丽催促道。这招是焦娇刚才在电话里教给她的,焦娇还特别强调:为了掌握证据必须突出一个“快”字。
张念鲁诧异地望着刘丽。
“快点呀?”
“好,你看仔细了”张念鲁一闭眼两滴泪珠随之滚了出来。他三把两把褪下了裤子站到了床前……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刘丽正将他麻木的身体往被窝里拉,一进被窝刘丽的手就急不可待地握住了他的那物,而且迅速调动了身体所有部位的功能来催动他的情yu,刘丽这么卖力,在他们xing爱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这种事通常情况下都是他主动,张念鲁当然知道他的用意,想,如果自己今天不争气的话她是不会最终相信自己的,他必须要小心应付,为此他努力驱赶着私心杂念,强迫自己硬起来。事与愿违,努力了好一会急出了一头汗也没有成功。刘丽的动作明显不如刚开始时投入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刘丽的思想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他更急了,越急反而越不行,他想这都是那个白牡丹闹的。想到白牡丹,白牡丹赤身裸体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么诱人,那么性感,他的那物一下子坚硬起来了……
汹涌的海潮经过无数次冲击终于大汗淋漓气喘嘘嘘地退却了。
“和自己的妻子zuo爱竟需要想着另一个女人才能完成,自己也许真的是变坏了”他想。
“你真好,我相信你没干对不起我的事”妻子在他的耳边柔弱无力然而又是无限幸福自豪地说。
“也许,这座城市不适合我,或者说我已跟不上这座城市前进的脚步了”张念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涌出了眼角。
“你在说什么?”
“噢,我说我被出租车司机宰了八元钱,他收了我十八元。”
“那算什么,我们这个城市的路你还不熟,常了就好了”得到雨露滋润心情愉悦的女人总是显得格外大度。
刘丽说“我们城市”而不是“咱们城市”,这让张念鲁觉得这个城市的的确确很陌生,就象迷失在一座原始的大森林之中一样。
“但愿如此吧”张念鲁说完再也不知声了。刘丽又说了两句,见他没了动静以为他睡着了也不再说了,一会她就睡着了。
张念鲁望着黑漆漆的房间一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