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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面吻她的眉眼,鼻尖,尖俏的下巴与红透的耳垂若非知道他不舍得动她,她几乎怀疑他又发起病来,生吞活剥要吃了她。

    魏弃说“谢沉沉。”

    沉沉咕哝道“嗯”

    他不说话,低喘着,又亲了一轮,这回红痕蔓到脖根里。

    他埋在她的颈边喘。沉沉忽然想起什么,红着脸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里。

    反正他从前经常这么干。她想。

    虽然她实在不晓得,这么摸来摸去到底舒服在哪

    呃。

    收回上句。

    当夜她便知道了,知道得呜呜求饶,一会儿一句胡话,连哭带闹地喊他不要胡闹。魏弃不听,折腾了半夜,抱她回去睡觉时,才想起信没写完,堆在案上,濡湿了一角。

    他望着那道湿痕,不知想起什么,把信函折好,收入怀里。

    待到将她哄睡,又点灯重写一张,耐心吹干墨迹。

    不日,这纸信笺,便会送抵上京。

    无论三书六礼,正妻之仪,又或珍宝连城,凤冠霞帔,届时,凡所能想,他都要给她最好的。

    除此之外

    魏弃坐到榻边。

    谢沉沉脸对着里侧,睡得正熟。

    连他从背后环抱住她也无从发觉,他挨得近了,只听见她轻缓绵长的呼吸声。无话间,默默将她抱得更紧。

    直至她有些难耐地嘤咛出声,他才后知后觉地放松臂弯,将她小心翼翼轻纳入怀中。

    “谢沉沉。”他喊了一声。

    没人应。

    他又小声唤“芳娘”

    犹如找到最好玩的游戏,他一遍又一遍,低声唤她的名。心无旁骛,乐此不疲。

    末了,贴近她的耳边,又忽的轻声喃喃道“芳娘,”他说,“你嫁与我罢,嫁与我,我们生同衾,死同穴,永不分离。”

    第51章 故人

    翌日, 沉沉睡到日上三竿,终于还是被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闹醒。

    然而脑子固然是挣扎着清醒了,眼皮却仍困得睁不开。

    只手指下意识摸索着枕边, 她小声喊“殿下,殿下。”

    孩子似的喊了好一阵。

    结果最后“殿下”没摸到,反倒是冷冰冰的空气钻进被窝来, 把她冻得一哆嗦不用想也知道。

    魏弃大概是醒得比她早,不知跑哪去了。

    沉沉撇撇嘴,闭着眼睛翻了个身。

    本想安慰自己, 从前在朝华宫时, 他也时常如此。

    可不知怎的, 竟还是忍不住“愤愤难平”。

    表情一会儿无奈一会儿皱结, 一会儿眼皮打架、长睫如蝶翼扑扇就是不愿睁开眼。

    光顾着在心里“骂”某人好生冷酷,回家的第一天就不见人影。

    当然也不会发现,屋里早就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

    魏弃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她用脸表演默剧。

    半晌,开口道“谢沉沉。”

    他话音淡淡“你娘方才派人来,叫你去前院用午膳。”

    怎么到哪都这么神出鬼没的

    沉沉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顾不上头发乱得如鸡窝,抱着被子缓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他, 呆呆问“那你怎么回她的”

    “说你在睡。”魏弃道。

    “”

    虽然事实是她的确在睡,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怎么就越听越奇怪呢

    沉沉不禁扶额眼下, 都不用出门, 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在萧府上下的名声。

    白日宣淫,毫无避忌。

    这都拜谁所赐

    她猛地抬起头来, 手指指向魏弃,颤颤巍巍道“你昨夜”

    “昨夜”魏弃一脸无辜。

    是了。无辜。

    尽管他的脸上分明毫无表情,但沉沉就是看得出来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目若幽潭不辨喜怒,都是假的。

    沉沉脸红得滴血,忽然掀开裹着身的被子,自个儿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结果不看不知道。

    她“嘶”一声,后知后觉地怒起。

    “这、这。”小姑娘把被子推到腰际,一脸正气地拨开前襟,露出小片雪一般的肌肤,点点殷红醒目。

    又抬头看向魏弃,她“声讨”,“这是什么”

    魏弃面不改色,道“花。”

    沉沉羞愤欲死“这算什么花”

    魏弃不答,却指着自己的颈侧。

    沉沉定睛望去,只见上头,赫然也印着几朵殷红的“花”。

    所以,到底谁才是始作俑者

    昨夜的荒唐记忆终于回笼,渐次涌入脑海。

    她在心里稍一复盘始末当即拿被子蒙住头。

    不管三七二十一。

    先装一会儿缩头乌龟再说。

    谁料,乌龟的“壳”却被人扣住。身旁被褥下陷,某人施施然在她身旁“落座”。

    小姑娘身体微僵。

    半张脸仍蒙在被子底下,又忍不住露出双骨碌碌的眼睛,冲着魏弃眨巴眨巴。

    而魏弃亦盯着她。

    那双清棱棱的凤眼,从前总觉得冷清,傲气凌然。

    可不知为何,如今,哪怕不笑时都像装着一泓春水。

    仿佛嘴巴不笑,两眼便代为展颜似的。他问她“饿不饿”

    小姑娘眨眨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起来,”他于是说,“带你去吃尚庆楼的面线。”

    “诶”

    沉沉一怔。

    他怎么知道的自己昨晚迷迷瞪瞪睡去之前,的确就惦记着这一口。

    正想问,魏弃却忽的伸手来,一指点在她眉心。

    “谢沉沉,”他说,“你昨夜抱着我的手说梦话,念了一晚上的猪脚面线。”

    要不然他为什么起个大早,去看究竟是谁家的面线让她馋得梦里也流口水。

    “真、真的”沉沉闻言,惊得瞪大眼睛。

    魏弃遂翻过手掌,给她看自己掌心那两道红彤彤的牙印。

    沉沉盯着那“铁证如山”的牙印看了半天。

    起初,还能一本正经地“吹捧”“难怪昨晚做梦吃的猪脚面线,好像比什么时候都香。”

    魏弃“”

    “原来是因为材料用得好。”沉沉说。

    说着说着,却把自己逗笑。

    那些幽微难明,说暧昧又更亲昵难分的气氛,就在少女掩不住的开怀笑声中,化作清风飘远。

    她扑进他的怀里,说殿下呀殿下,罢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