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都知道校花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多明显啊,前段时间总是经常黏在一起的人,反正基本上哪里有温苋汀哪里就有季言矜。在反观一下现状,有眼睛的都知道吵架了、分了。
女孩子观望季言矜的不少,人人皆爱帅哥嘛,正常,但绝对没有女孩子愿意去忍受季言矜的冷脸。
蠢蠢欲动的男生更多。
男孩子,就是比较荤素不忌咯,反正是没什么下限啦,结果至上,绝对不是那种介意当备胎舔狗的类型。
从前还会觉得温苋汀可能不是那么好接近,但是发现了高岭之花也不是摘不下嘛,谈了一次,就会想谈第一次,恋爱多让人上瘾。
导致最近无故在温苋汀面前晃悠的男生多了太多。
不过她自己倒是没有察觉。
黄毛早听说海大的校花,照片看了不少,一直没有机会见真人。
温苋汀是不大出门的。
直到运动会恰好撞上了机会,一见,就忘不了,梦里都是她,纸巾废了不少。
“什么时候还不是看你咯。”黄毛趁机捏了一把相机女孩的脸颊。
啧,滑不溜丢,手感真好。
女孩心里直犯恶心,脸上却装作风轻云淡,还把脸蛋凑近了一分,逗得黄毛又轻拍了两下。
“哥哥有空就行。”
动手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温苋汀身边又没人护着。
反正现在季言矜也看不上她,没皮没脸倒贴,人家也不愿意上,如果是她自己早就觉得丢脸死了,学校都不愿意来。
“行,等你消息。”
黄毛狠狠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回味了一下温苋汀前凸后翘的身段,片刻后,将烟踩灭,几人勾肩搭背坏笑着走了。
一场运动会下来,没想到连体育老师都盯上了温苋汀。
温苋汀的爆发力是不错,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专业训练出来的结果,几年前的事情了,懈怠发懒了几年,也就仅仅只是爆发力还不错了,她真的应该感到羞愧,据说她的这种垃圾水平在公司属于是吊车尾的水平。
不过再也没有比她还心大的了,年年年终总结的时候,榜上有名,从来不当回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到了海大,却成了学习的榜样。
海大体育课也是稀奇古怪,什么课都有,舞蹈类拉丁、古典舞、爵士,或者运动类排球、篮球、足球,再不济想跳大神也可以跟学校反应申请,只要学校看着人数差不多立马给开课,跳大神老师死活都给整一个出来。
充满了人性化。
温苋汀养生,选修了太极。
教太极的老头挺逗,常年白色褂子一批,手拎保温杯,不管春夏秋冬,好像不惧冷也不惧热,挺神奇。
老头见识过温苋汀跳绳和接力赛,因为小姑娘生得惹人,其他人或许会记不住,但她他是真忘不了。
平时总要躲在最后一排浑水摸鱼的,今
天直接被老师拎了出去,站在最前头,领操。
啊啊啊啊啊
好社死。
温苋汀木着一副死人脸,起势,挥拳
不算中规中矩,也就是特别差劲吧,气得白褂子老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她不肯好好上课,明明其他体育项目都还不错,是不是看不起他这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
口水横飞,温苋汀哪里敢吱声,缩紧了脖子挨训。
殊不知有一双眼睛蔽在阴影处看她。
正是她想尽法子纠缠的季言矜。
单手插兜,表情清冷沉默,酷得要命,也吓人得要命。
几日不见,季言矜气场越来越强了,路过的蚂蚁看到他都要一翻身当即翘辫子。
十米开外都没有人接近,除了big胆的胡狸。
胡狸抓耳挠腮,搞不清如今是什么情况,神仙打架,他们凡人不懂不懂。
季言矜的眸光深深,好像站了很久很久,把自己站成了一个桩。
其实他不懂她,也不懂自己。
她就像是风,永远抓不到手心里,只知道风来过,却寻不到风的踪迹。他从来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爱情把他害好惨,变成了一副自己都陌生的模样。
没有安全感。
怀疑、冷酷、沉默。
温苋汀被老师训完话,一整个灰头土脸,焉巴巴像只小灰鼠,被打得再也翻不了身的那种。
同学都捂嘴笑她。
救命,谁看到不想笑,从来没见过打起拳这么肢体不协调的人,不是上课根本就一点也没听,就是天生缺陷。
她屁滚尿流地滚回最后一排避着人,找到了熟悉的安全感。
这风头是一点也不想出了。
季言矜忍不住勾勾唇角,“好笨”
片刻后,以手握拳抵着唇又骂道“笨死了。”
闻言,胡狸暗自点头,温苋汀真的好笨啊,然后悄咪咪瞟一眼旁边的大佬,心中腹诽,你就是喜欢笨的,聪明的还看不上。
大概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物物相克,一起完蛋
温苋汀怂了大半节课,都不敢抬头的,总感觉老师的死亡凝视如影随形。
直到老头手手一挥,低声喝道“解散”,她才松了一口气,郁闷地寻了个树荫处躲着休息。
一个眼熟的女同学捂着肚子跑过来,“温苋汀,拜托你帮帮忙”
“什么事”
“我朋友来大姨妈了,躲在厕所,但是我现在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忙送一趟”
温苋汀皱起眉头,不解道“为什么找我”
她很乐意帮助女孩子的,尤其是这种事情,但也实在好奇为什么找她啊,她跟同班同学都不怎么亲近,更别提校友了,所以找她帮忙的人几乎没有,她生成这样,性格又不亲和,谁都会觉得高冷吧。
女孩子努努嘴,示意她看,温苋汀顺着指的方向看去
女生们成群结队凑在一起,有些在练习太极,有些手牵着手,看方向是去学校小卖部,应该是搞吃的去了。
温苋汀又想起来,马上期末了,先前对这门体育课懈怠的这时候都打起精神,再不练就挂科啦
除了她。
闲得一比。
坐在树荫下晃腿子。
还没有朋友手拉手去小卖部。
“好,在哪里的厕所”温苋汀接过粉色包装的日用巾。
女孩指了指,“就在一楼,体育器材室附近那间。”
说完,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我不行了,撑不住了,我要去医务室了”
看着女孩躬着身跑远的身影,温苋汀无奈地撇了撇嘴,拍拍屁股起身,往体育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海大经历过好几次扩建,现在的规模就算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
大大小小不少栋楼,重复的功能室不少,因此总有一些地方因为各种原因逐渐被人放弃使用,然后遗忘,譬如位置相比起来太偏僻,或者功能不够健全、设备缺失之类的原因。
先前的废弃体育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一楼的体育器材室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极不算热门课程,没有舞蹈和篮球受欢迎,于是被打发到了老场地,新场地给篮球课用,毕竟人家人多,自然而然地,新场地就有了全新的器材室,地方更大,可容纳的器材更齐全。
老器材室渐渐积了灰。
温苋汀路过器材室时,扫了一眼,门没有关严实,微微阖动着。
她想起今天一同上课的还有踢毽子的一群人,估计就是她们来过,不关也是因为方便等下回来放鸡毛毽子。
不过也太随便了。新器材室那边的钥匙看得可严,生怕丢东西被学校责骂。
“喂有人嘛”
温苋汀站在女厕门口,提起声音喊道。
不过并没有人搭话,除了“滴答滴答”的水声,半点声息都无。
怎么回事
温苋汀扶着门,往里张望,可能是害羞不好意思说话吧,于是她放低声音又说道“同学,你朋友拜托我来送东西给你,是你需要的。”
“”依旧无人应答。
温苋汀等了一会儿。
“哒”传来开门的声音,倒数第一个隔间里走出来一个女孩子,视线同温苋汀对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低头洗手,跟温苋汀擦身而过。
看来并不是这个女孩子。
可又没人说话。
厕所空了。
温苋汀抿抿唇,放弃寻找,扭头就走。
要么她被耍了,要么女孩子等得不耐烦另找了其他人帮助。
然而才走到距离拐角几米开外,迎面走来了一个寸头男人,眼神凶狠,看起来很不好惹。
走出拐角,就是出楼的大门了。温苋汀垂下眼睛,不跟男人对视,自顾自地走。
平心而论,那男人这样的形象,好像外面的混子,很难让人看了心里不害怕。
距离越来越近。
温苋汀感觉不对劲了,按道理说,过道挺宽敞的,可那男人完全是倾斜着走的,那方向就是冲着她而来
两人对上视线,寸头男人勾起嘴角,笑得很恶心,边笑边控制不住地舔唇,眼睛里闪着淫邪的光,温苋汀快吐了,只觉得像是被人吐了一口唾沫在身边还洗不掉一样。
而周围没人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没人会来这里,她不确定如果这时候呼救会不会激怒对方,导致他情绪不稳定伤害到她。
温苋汀当机立断掉头就走。
男人加快脚步,跟在身后,步步紧逼。
她一边走一边摸手机,然而摸了个空,她的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瞬间,一股股的绝望情绪漫上心头,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也在凌迟着她的神经。
“啪嗒”
“啪嗒”
温苋汀脑中突然金光一闪,这时脑海中奇异地出现了之前看到过的画面半阖的器材室、落灰的把手、上漆的木门
于是她加快脚步。
她现在不敢跑,也不敢呼救,那个男人现在还有心思同她逗趣,万一激怒了他,她不敢保证他身上是否有武器,他要捉她,易如反掌,她跑不过一个成年男性。
这种看起来就没有什么脑子的男人,是最容易受刺激的类型。
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老器材室就在前方。
温苋汀屏住呼吸,走得更快了。
在距离拉到足够近的时候,她突然一个侧身躲了进去,在听见身后那道脚步声立即加快的时候,迅速关上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砰砰砰”狂敲的砸门声,伴随着一两句肮脏的谩骂。
温苋汀终于松了口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门,静静喘息。
现在就期望待会儿下课会有人来还毽子,然后她就可以顺利出去了。
“噗嗤”
一道女孩子的轻笑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温苋汀顿时汗毛倒立,警惕地站起身,盯着声源处。
走出来的女孩子温苋汀认识,巧了,正是运动会当天起冲突的那个相机女。
她抿住唇瓣,唇色变得苍白。
糟糕,恐怕是预谋而来。
这一切不会是巧合。
不出意料,温苋汀尝试去拉门,木门纹丝不动,门外隐约还能听见寸头男人的笑声,“搞快点别墨迹”
相机女不是一个人。
跟在身后出来的还有一个黄毛、一个胖子,以及一个矮子。
总之,三个男人各自长得千奇百怪,各长各的,各丑各的。尤其是黄毛,笑起来一口黄牙,像是积攒的陈年老垢,看得人想吐。
温苋汀的心又凉了半截。
相机女歪着头盯她,“咦,这都还不哭”
她笑,你求饶的话,说不定我会放过你哦。”
温苋汀没搭话,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求饶
准备得这么周全,怎么可能一句简简单单的求饶就放过她,就算相机女肯放过,那三个男的肯吗他们看她的眼神,如跗骨之蛆一般恶心。
警告
笑死,如果他们害怕出去担责,就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可以让她好看的方法有那么多,就是因为无所顾忌,才选择了最糟糕的这种。
不,也不一定。
现在还没办法判断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于是温苋汀缓缓靠墙坐下,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问出了那句经典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笑作一团,而温苋汀并不认为自己讲了个多么好笑的笑话,抿唇冷漠凝视着。
最后还是相机女开口了,“放心,我们也不干什么,就是拍点照片咯。”
她摆弄着相机,眯起眼睛,“你就当给几位哥哥一点小福利咯,反正你身材不是很好嘛,好就给大家都看看咯。”
说话间,三个男人已经来到温苋汀跟前。
黄毛俯下身,居高临下看着清绝明艳的女孩,眼睛都看直了,当着女孩的面,伸出手狠狠摩挲了一下自己下三路的位置。
“呃爽”嘴里发出不堪的低吟。
温苋汀撇过头,面色惊惶,一路往墙角挪躲。
“躲什么哥哥又不干什么”
黄毛明显是领头人,眼神一示意,胖子就上前企图拉住温苋汀的脚踝,想要将她拖拽到地上躺平,被温苋汀一脚狠狠蹬开。
她怒斥,“滚开离我远一点”
其实色厉内荏,眼睛里已经冒出水汽,强装镇定。
相机女看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怼着温苋汀的脸咔嚓咔嚓拍照。
可温苋汀就算是这么狼狈的灰头土脸模样,也还是漂亮,甚至是更漂亮了,微红的眼眶让她身上多了一份楚楚动人的勾人感。
看得相机女更气,只想让她再惨一点,看她还狂不狂得起来。
平时不是很拽吗
不是狗眼看人低吗
不是这个钓那个也钓吗
现在怎么不钓了嗯
相机女催促道“哥哥们,快点呀,等下时间来不及了。”
“催催催,催屁催”
“”相机女立马不吭声了。
黄毛男凑近朝着温苋汀的耳廓吹了一口气。
熏臭弥漫。
“呕。”温苋汀没忍住,干呕了一声,瞬间惹怒了黄毛男,巴掌高高抬起,还没落下,就对上温苋汀水啧啧的大眼睛,手扬了扬,最终还是没落下去。
胸腔起伏地厉害,黄毛男低喝一声,“拽住她”
胖
子和矮子当即一人拖着一边的脚踝将温苋汀往下拉,手掌还很恶心地在她脚踝上摩挲。
“滚啊滚”
温苋汀使劲蹬腿,却再也瞪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拽远。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旦彻底躺平就完了。
在方才讲话的间隙,温苋汀一直在用背着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在地面摸索,果真叫她摸到一根牙签,估计是哪位体育老师拿来剔牙用的吧,随手就丢在了这里。
牙签虽小,但聊胜于无。
她不好过,他们也总有一人得付出代价。
牙签这么小,只能戳眼睛了吧
也行。
“哥哥,等一下”
嗓音又软又甜,把黄毛都喊愣了,也不止是黄毛,胖子、矮子都呆了一瞬,没想到校花软起来叫人这么好听。
相机女呕了两声,恶声恶气,“又搞什么鬼主意骚起来了”
温苋汀抽噎两声,缩起来,“哥哥不要这么粗暴,我自己脱,脱给哥哥看。”
黄毛挑起眉,俯下身,一手钳住女孩的下巴,“啧,这么骚的”
话音未落地便戛然而止,只听见一声惨烈的尖叫,“啊”
黄毛捂住眼睛浑身抽抽,另一只手重重地朝温苋汀扇去,她只来得及侧过脸,还是被刮到一点脸颊,指甲锋利,肌肤上渗出点点鲜血。
温苋汀不做声,头发凌乱,唇瓣上黏了好几缕头发丝儿,缓缓抬眸,只是笑。
鲜血很快溢出流到唇角,染红了她玫瑰一样娇艳的唇,靡艳中透着一股危险气息。
“操”胖子嫌温苋汀碍事,一把掀开她,急忙上前查看黄毛的情况。
“救护车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矮子一把喝住,“现在不能叫,要叫也是等出去了再说现在叫你想死吗”
“但是但是”
两人还在争执,黄毛已经滚到了地上,捂着眼睛一抽一抽。
温苋汀被甩到叠得凌乱的货架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趴着躲到了货架后面,旁边是层层叠叠的纸箱子,堆得高之又高。
她顾不上胸腔乃至腹部被撞击的疼痛,捂着肚子拆坏掉的货架,给自己寻一个尖锐的武器。
不可能指望这些人放过她,一定会更加凶狠地对待她,如果不在他们傻住愣头愣脑的时候想办法,就没有机会了
温苋汀已经头冒冷汗了,咸湿的汗液和脸上划破的伤口混到一起,疼得她龇牙咧嘴。
心里又急又怕。
她是跪在地上的,突然感觉脚丫子好像被踹了一下,她捂住嘴巴惊惶地扭头看去,对上阴影中一双赤红的眼。
心脏骇得狠狠跳动了一下
等扒拉开遮挡视线的纸箱,才发现竟然是顾执
他一身狼狈不堪,面色凝结着寒霜,对上她的视线时,才缓和了些。
怪不得
几天没有见到他,她还以为他又不声不响去了外省参加比赛,没想到原来竟是在这里
谁干的
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张清冷漂亮的面孔。
她摇了摇头,将所有想法挥之脑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急急忙忙帮顾执解开手上的绳索,帮他也是帮自己。
绳索上隐约可见咬过的痕迹,有些绳丝也已经被咬断了。
因为着急,顾执嘴唇都被咬破,渗出了点点血渍。
“别怕,别怕。”
尽管他面露狼狈,眼中血丝严重,也还是极小声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隐隐的,他的身体也有些因为害怕而发颤。
顾执不敢想,如果他最后还是没能咬断绳子,
如果汀汀柔弱一些,没有奋起反抗的镇定与勇气,
如果这些人胆大包天到失去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他会疯的。
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一个、一个谁也别想跑。
他要抽干他们的血,割尽他们的肉,折断他们的骨,不得好死不得安宁
温苋汀说不出话,浑身都在发抖,喉咙滚动,咽不下哽咽之意,干脆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说。
而另一边,因为事情发生地太突然,相机女也呆了好一会儿,手里的相机险些没拿稳。
“疯子疯子这个疯女人”她咬牙切齿。
她没想把事情闹大,顶多就是拍点不雅照,给温苋汀一个教训,让她再也狂不起来,再也没法昂着头做人。
她就没想真找人她。
吓一吓而已。
真无语,这么不禁吓。
她又骂道“疯子”
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后面怎么收场,就算她不找温苋汀的麻烦,黄毛还能放过温苋汀
他不弄死这个贱人
这下好了,万一收不住场,到时候还得把她拖下水
“烦死了”相机女紧了紧手心,手心一片汗渍,“行了,先别管黄毛哥,横竖眼睛就那样了”
“你说的什么屁话”胖子大吼。
“现在不搞定那个贱人,不拿到她的把柄,黄毛哥眼睛白瞎了”相机女也吼。
“”胖子狐疑着渐渐松开黄毛,站起身,旁边的矮子也站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听到几人谈话,温苋汀更加着急。
他们没有什么优势的,人少势弱。
而顾执手上不知道打的什么结,半天搞不开,温苋汀只好寻利器企图割开它。
是哪个王八蛋系的</p>